了……”
丁顺有种想哭的冲动:“大人,您谦虚得太过分了!”
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一进锦衣卫便当了百户,一年半的时间升上了千户,旁人一辈子都跨不过的坎儿,他只花了一年半的时间,更别提如今大人已被锦衣卫牟指挥使倚为心腹,与东宫太子交情甚厚,皇帝陛下青眼有加……
这都叫没出息的话,旁人岂不是该一头撞死以谢天下?
“不是谦虚,我还没发达,所以丁顺,你们这批从南京开始便一直跟着我的老弟兄,我暂时还给不了你们富贵前程,不过你们要对我有信心,要相信我的实力……”秦堪抬起头,目注浩瀚苍穹,眼中闪烁着璨璨光华:“……我将来一定会人头落地的!”
丁顺呆了一下,接着大惊失色:“大人!”
“……错了,是一定会出人头地的!”秦堪面不改色地纠正道。
丁顺铁青着脸,捂住心脏软软的坐在地上……
“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纯属口误。”
丁顺擦着冷汗,直喘粗气:“…………”
夜色里,秦堪的眸子露出莫测的光芒:“丁顺,敢不敢为我干一件无法无天的事?”
丁顺的情绪明显淡定多了,不慌不忙道:“大人,属下已为您干过许多无法无天的事了。”
秦堪想想也是,从秘密拿下宁王府幕僚陈清元,到厂卫之斗时秘密烧锦衣卫千户和李东阳的房子,再到秘密处置宣府镇守太监刘清……秦堪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几乎全是丁顺帮着干的。
从丁顺如今活得好好的,没有被杀了灭口的事实,充分证明秦堪是个善良的人,是个正人君子。
拍着丁顺的肩,秦堪压低了声音:“找几个弟兄,你再帮我干一件无法无天的事……”
寿宁侯府的大门前,两道人影凑在一起窃窃低语。一张无形的大网,被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悄然无声地撒了出去……
午朝散后,官员们三三两两离开皇宫大殿,各自回衙或回府。
京师内城一家不起眼的茶肆内,几名穿着便服的官员坐在二楼,人人闭目捋着胡须,气度雍容华贵,仿佛睡着了一般。
气氛很沉闷。大家都不说话,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良久,礼部左侍郎李杰打破了沉默,摇头叹道:“各位大人,事情越来越紧迫了,今日咱们冒险聚会,大人们不能老是不说话,咱们得拿个章程呀。”
在座的几位皆是朝中大员,他们是工部右侍郎张达治。户部左侍郎李鐩,都察院右副都佥事付纪,还有一位高高端坐于主位。眉目半阖的老者,赫然竟是掌三千营兼右军都督府事,保国公朱晖!
李杰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顿时看向朱晖。
朱晖捋了捋胡须,品了口茶,慢条斯理道:“各位都是久经风浪之人,一个小小千户查案,竟令各位慌张若斯,这些年的风浪白经历了。”
李杰苦笑道:“一个小千户我等怎会放在眼里?可是。国公爷呀,他后面可站着皇帝陛下,他的态度很有可能是陛下的态度,我等怎能不慌张?”
一说到“陛下”两个字,所有人不由浑身一颤。脸色愈发难看了。
朱晖的表情也明显有些晦涩,凝神缓缓道:“那个姓秦的千户,他这几日查了些什么?”
李杰摇头:“最奇怪的也在这里,他什么都没查,一个暗探都没派。反而整日贴身保护着寿宁侯……”
朱晖皱眉喃喃道:“整日贴身保护寿宁侯?寿宁侯有什么可保护的?这人此举是何用意?”
“难道他想离间咱们和寿宁侯?”李杰猜测道。
朱晖摇头:“根本不可能,寿宁侯虽是小人,但他识得利害,若他把咱们供了出去,他也得不到半点好处,此事涉及朝中诸多官员,寿宁侯的名声已然狼藉不堪,全托国舅身份和皇后的维护,若供出咱们,他在京中将会愈发举步维艰,他断不会做这等蠢事的。”
“可是寿宁侯昨日飞鸽传书,言语里已对咱们有些不信任的意思……”
朱晖哂然一笑:“他不信任咱们可以理解,只要咱们不做对他不利的事,他的怀疑自然渐渐消除。”
经过朱晖分析后,众人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