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来并无好处,于是笑道:“刘公公和谷公公受惊了,刚才之事秦某亦是不得已,拙荆误伤了两位公公,秦某抱歉得很,稍后秦某派人送些银两去东宫,算是给两位公公赔罪,还请刘公公不要记恨。”
刘瑾见秦堪如此上道,不由大喜,一想到晚上有银子拿,刚才心里对秦堪的怨懑顿时烟消云散,笑得眼睛眯成了缝,谷大用也两眼放光,两人忙不迭的道谢。
秦堪忽然有种再揍一千两银子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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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才十五岁,按说不算成年,秦堪把他请进内院亦无不可,不过联想到朱厚照在史书上那荒淫的性格和喜爱人妻的奇特爱好,秦堪只敢请他在前堂入坐。
内院还藏着两个极为标致的小萝莉呢,不能被这家伙惦记上。
好在朱厚照刚刚挨过杜嫣的打,对进秦家内院亦毫无兴趣,二人心思一拍即合。
朱厚照在前堂主位坐下,却有些不太安分,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四处张望,神情有些惴惴。
刘瑾和谷大用站在他身后,笑吟吟的不发一言,笑容抽动脸上的伤口,皱着眉轻轻呻吟一声,接着又笑。
秦堪看在眼里,心中一叹,太监不是只割了下面就能当好的,时刻要对主子笑,高兴时笑,难受时笑,要笑得好看,笑得喜庆,笑得让主子瞧着顺眼。哪怕被主子又打又骂,还得笑着大叫打得好骂得好。
这是一群可怜可悲的人,为了生存不得不把自己变成贱骨头,为了活得更好,他们还得努力让自己笑得更甜更喜庆。
秦堪瞧着朱厚照一副坐不住的样子,不由微笑拱手道:“不知殿下今日光临寒舍……”
朱厚照朝秦堪摆摆手:“你别站着呀,坐下坐下,我仰脖子瞧你挺累你知不知道?”
秦堪笑笑。陪坐在他身侧的太师椅上。
下人奉上茶,朱厚照鼻子凑近茶盏儿闻了闻,又撇撇嘴:“你这什么茶呀,明日我叫大用捎两斤贡茶给你,我东宫里多着呢。”
“多谢殿下厚赐。”
朱厚照笑嘻嘻地瞧着他:“嗯,挺斯文的,彬彬有礼,不卑不亢,标准的文官模样。若非我清楚你是个什么人,才不会跟你这种人来往。”
这话不好接,秦堪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没出声儿。
朱厚照翘着二郎腿,身躯朝他凑近了些,道:“前几日听说一伙贼人大闹京师,欲刺杀马尚书,后来是你领人把他们拿下了,跟我说说,怎么拿的,杀人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
朱厚照眼里露出急切的光芒,他仿佛对一切跟武力有关的东西很感兴趣。尤其军伍作战,缉拿贼人等等,一说起这个便兴奋不已。
秦堪笑得很温和,果然是个武皇帝的料子,可惜被一帮文官逼得文不成武不就。
如今自己以穿越者的身份辅佐他。正德皇帝还是史书上的那个正德皇帝吗?
“殿下,缉拿这伙贼人的过程很惊险,臣愿为殿下详细说来。”
“快说快说,我今日来你家找你,就是想听这个事儿。”朱厚照急不可待。
秦堪于是将缉拿李崇的过程娓娓道出。包括李崇被拿之前说过那番话,他也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
朱厚照开始还听得兴致勃勃,直到最后,他的神情渐渐变得凝重,甚至带着几分气愤了。
“你……你胡说!我大明的边军抗击北方鞑子百余年,一直未出过大纰漏,怎么可能糜烂至此?”朱厚照指着秦堪怒道。
秦堪苦笑:“殿下,臣只是一个叙述者,这些话是李崇说的,当时在场的马尚书,还有无数厂卫校尉番子们都听到了,臣不敢打一句诳语。”
朱厚照怒道:“那就是李崇那个贼子胡说!”
“是,必定是那李崇胡说。”
朱厚照脸色阴晴不定,他虽然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然而毕竟受过多年的帝王教育,未来这大明江山都是他的,他不能不放在心上。
前堂安静许久,朱厚照再开口时,声音低了很多:“秦堪,你是武官,你告诉我,难道我大明的卫所真的糜烂到这般地步了吗?”
秦堪苦笑:“臣没去过边军卫所,不敢妄言。”
朱厚照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