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知道,招商引资是最难干的。欧阳志远在半年内,能引进来一百多个亿,这不是一般人能完成的。
王部长接着道:“运河县的经济,在龙海市,一只处于所有县的前列,这和在坐的所有领导同志的努力分不开的,但是,现在,我告诉大家一个消息,那就是,国家级的项目,南水北调已经有启动的现象,这项国家重点工程,正好经过我们的大运河,而我们县的工业产值,主要来自我们的工业园。我们工业园里的大多数企业,都是污染严重的企业,而且距离运河太近,如果南水北调工程启动,首先受到冲击的就是我们的工业园。这些污染严重的企业,比如,那五座焦化厂,立刻就会遭到关停。”
王部长这几句话,让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南水北调工程,早就听说过,想不到,就要开始了。而且运河县的工业园要给南水北调工程让路,如果傅山工业园真的要给南水北调让路,运河县的工业怎么办?
这件事,王部长在上午的时候,已经和王广忠谈过了。
王部长讲到这里的时候,欧阳志远对外面发出了信号。
外面顿时传来很多人的喧哗声,极其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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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卫建安急匆匆的走进来,先趴在县委书记王广忠的耳朵旁说了几句话。
欧阳志远看着卫建安没有把情况先告诉黄晓丽,而是先告诉给王广忠,欧阳志远就知道,卫建安是王广忠的人。
王广忠的脸色,在听到消息后,变得很难看。
这时候,沈传喜和十几个老农,手里拿着一把把被污染成黑色的水稻穗,冲了进来。
酒店里的保安也跟着冲了进来,试图把这些人拉走。
“我们要告状,我们要反映情况,我们要见领导。”
沈传喜大声喊着,和十几个农民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欧阳志远看到沈传喜这么大的年纪,竟然跪在了地上,他的心里很难受。
黄晓丽一看十几名老人跪在地上,立刻站起身来,跑了过来,连忙扶起沈传喜道:“老人家,您有什么事,给我说,我是运河县的县长。”
沈传喜一听眼前漂亮的女人竟然是县长,他的眼泪下来了,立刻举起手中的被染成黑色的稻穗和关节红肿粗大的手,大声道:“黄县长,救命呀,我们告了两年的状,都没有人理睬我们,您看看,这就是我们金河乡的水稻,我们的水稻已经绝产两年了,你看我的手,我们的井水早就被焦化厂的黑水污染了,我们喝了被污染的地下水,我们的手都变成了这样子,您救救我们吧,求求您了,我的老伴去年就死在癌症上,都是焦化厂害死的……呜呜呜……。”
沈传喜来这里告状,是欧阳志远给出的主意。
老人家竟然告了两年状,被人家推来推去,这让欧阳志远很是不满。可怜的老百姓呀,官员们都在抓政绩,有人过问你们的死活吗?现在,所有的官员都在这里,我看你们还在推脱吗?
王部长走了过来,看着黄晓丽,又看了一眼王广忠,脸色很是阴沉。
“老人家,我是龙海市的官员,你把详细的情况,给我说说。”
王部长看着沈传喜,并把沈传喜扶到桌位上。
黄晓丽看着那些跪在地上的农民道:“大家都起来,现在,运河县的干部都在这里,市里的王部长也在,大家有什么事,有什么冤屈,都可以说出来。”
众人纷纷的把跪在地上的人扶起来,拿过椅子,让他们坐好。
沈传喜一听眼前这位领导,竟然是市里的部长,顿时很是激动,就把金河乡所有的农作物已经被污染了了两年多了,水稻绝产两年,以及村中癌症增加,大多数人患有肿胀骨节的怪病,和自己状告焦化厂污染两年了,竟然被环保局、农业局、信访局互相推脱了两年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老人一边诉说着,一边流泪,当诉说到老伴在去年身患癌症去世的时候,老人再也忍受不住了,失声痛哭起来。
老人这一诉说,让很多官员都感到震惊。
王部长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他看了一眼县委书记王广忠,沉声道:“同志们,你们听了老人的诉说,有什么感想?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