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帆懂事的伸出小手,放在爸爸的手里。
“哇,爸爸你的手好大呀。”
小丫头把自己的小手贴在欧阳志远的手心上,和爸爸的手比较起来。
一种心贴心的柔软,在自己的手掌心里传来,直达自己的灵魂深处,一帆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欧阳志远的手指轻轻的按在一帆的手腕上。
不错,活血化瘀的中药已经起了作用了,那块淤血已经开始变小。
“一帆,爸爸给你扎针,你害怕吗?”
欧阳志远拍了拍一帆的小脑袋,问道。
一听到扎针,欧阳志远明显的感觉到小丫头的小手一哆嗦。一帆小时候就很害怕打针。
“爸爸,一帆不怕,治好我的眼睛,我要和爸爸妈妈一起去看大海,去看大轮船。”
一帆虽然很害怕,但是小丫头还是倔强的抬起小脑袋,看着欧阳志远。
“爸爸,你扎吧,我的眼睛好了,柴晓滨就不叫我小瞎子了。”
欧阳志远拍了拍一帆的小脑袋道:“柴晓滨是谁呀?”
欧阳志远说着话,一边给银针消毒,让一帆转过脸去,后脑勺靠在自己的怀里。他不想让一帆看到很长的银针,小丫头虽然倔强的说不害怕,但一帆毕竟是小女孩子,今年才六岁。
“柴晓滨就是我们大班的小霸王,他家可有钱了,他的爷爷每天用漂亮的车接送他上幼儿园,他每次见到我,都喊我小瞎子,还说我是野孩子,没有爸爸,也没有爷爷,还说我是穷鬼,爸爸,穷鬼是什么呀?”
欧阳志远故意和小丫头说话,引开她的注意力,手指一捻,一根银针准确无误的扎进一帆的头上穴道。
小丫头只是微微的感到扎针的地方,微微一麻,并没有感到疼痛。
“一帆,那是骂人的话,别理他,他爷爷是干什么的?”
欧阳志远引开话题,不想让小丫头知道穷鬼的具体意思。黄晓丽为了给一帆看病,耗尽了自己的积蓄,一帆没有几件好看的衣服,欧阳志远在路上,给一帆买了好几套漂亮的花裙子。
欧阳志远用的是五行神针里的太乙木灵针法,目的就是活血化瘀,疏通经脉,减轻压迫一帆视神经的压力。
说话间,欧阳志远已经下了七八根针。
“不知道他爷爷是干什么的,柴晓滨经常说,整个傅山县的钱,都是他家的,爸爸,柴晓滨家开银行吗?”
一帆问道。
欧阳志远把傅山县所有的官员,在脑子里梳理了一遍,姓柴的到有几个,不知道柴晓滨的爷爷是谁?
欧阳志远不想再一帆心里留下任何阴影,他决定明天早晨,亲自送一帆去幼儿园,顺便和对方的家长沟通一下。
“呵呵,我不知道柴晓滨家是否开银行,一帆,你把柴晓滨欺负你的事告诉给老师了吗?让老师批评柴晓滨。”
欧阳志远开始用气功按摩一帆的小脑袋。
“我对王老师说过好几次,但王老师好像很害怕柴晓滨的爷爷,王老师没有批评柴晓滨,我听好朋友张燕说,王老师每次见到柴晓滨的爷爷,都笑脸相迎,她还看到过一次,王老师向柴晓滨的爷爷鞠躬呢,还经常在柴晓滨爷爷面前夸奖柴晓滨是最听话的孩子,爸爸,你说,王老师是不是在撒谎?是故意拍柴晓滨爷爷的马屁吗?”
“呵呵,有点。”
欧阳志远最后的几针已经下完,一边和一帆说话,一遍轻轻的依次捻动银针。
黄晓丽早就站在一帆的房间,她担心一帆是否害怕扎针。
当她听到女儿和欧阳志远的对话时,很是吃惊。这些事情,女儿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看来,自己不是个合格的妈妈,女儿在幼儿园肯定受到很多的委屈。
女儿为什么不对自己说?难道是自己生活的压力大,忽略了和女儿交流了吗?
二十分钟后,欧阳志远开始收针。
“爸爸,好了吗?”
一帆轻声的问道。
“呵呵,我的女儿真坚强,好了。”
“谢谢爸爸。”
小丫头抱住了欧阳志远的脖子,轻轻的亲了一下欧阳志远的脸颊。
“呵呵,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