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旁边的牌子吗”这个时候刑主任走到我跟前坐下,指着树下挂的木牌念道:“除了微笑什么也别留下,除了照片什么也别带走。”
“呵呵,我马上捡”我口中应承着,却没有动身子,而是把脚插在溪水中,感受着溪水中的小鱼不住的叮咬。
“你怎么惹上导游了。”
刑主任轻声问道。
“你也看出来了”我诧异的反问。
“当然,”
她也盘着腿坐了下来,靠在我的旁边。
我们两个人闲聊着,慢慢地心思说开了,她几次张嘴,又几次咽了下去,看样子她想给我说关于白洁的事情。
我本来想就想让她先开口,看到这样的情况就忍不住问道:“刑姐,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吧?”
“没有”她的脸上一红,望着水流发呆。
我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突然心中一怔,抬头看了看天,忙站起身子叫到“快回去!”
“怎么了”她见我慌里慌张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山洪暴发了。”
我说完不顾刑姨煞白的脸蛋,冲着人群喊道:“张星竹,你过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喊什么喊?”
她在人群中回应着,却并不过来,显然仍然很恼火我昨天晚上的事情。
“快点过来,发什么愣。”
我的语气带着几分命令:“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看我脸色不好,她只好极不情愿的走了过来,旁边几个人也看事情不对,跟着过来,都没有注意到空气的湿度变的很大。
“你看这溪水是不是浑了很多,我刚才放了一个矿泉水瓶在石头上,现在水已经漫过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
有心人也开始注意起来,不住有人叫道:“你们看水流的比刚才急多了,”
“瀑布也大多了”……
她的脸上顿时难看起来,拿着那个小喇叭大声喊道:“大家快集合,张明”她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另一个导游:“你赶紧让他们集合,马上清点人数,咱们立即回去。”
这个时候众人也都看出事情不对,不用大家吩咐,都纷纷朝导游靠拢,还没有等人到齐,天空已经下起了雾蒙蒙的小雨。她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就让大家打着伞朝回去的路上快走。
雨越下越大,等清溪再次出现在我们的眼中的时候,它已经从上午那只温顺的小绵羊,变成了一条大灰狼,水流混浊一片,再也看不溪底。
雨越下越大,不大一会儿豆大的雨珠子打在雨伞上作响,一只手根本撑不起伞,风也开始刮大,树枝间不断地哗啦啦作响,不时有断枝败叶落下。
游客们都知道情况不妙,卖力沿着泥泞的山路朝前赶,也没有人再去抱怨天气预报怎么没有通知今天又暴雨山洪。
刑姨刚才赶得急,雨伞被风吹跑了,我把她拉在我的伞下,抓着她的手跟着队伍走,两个人情急之下也没有去注意什么肌肤之亲了。
此刻也没有人注意什么形象了,都知道如果不赶过那条浮桥,今晚就会在山中饿着肚子过夜,山洪要是再大一点,很有可能把浮桥冲垮,就要等的时间更长了。
我们就这样行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路,才赶到浮桥边上,这个时候举目望去清溪白花花的混浊一片,原先两边的石头都消失在水中,只能够隐隐看到岸上的茅草冒着一个尖,而溪水离浮桥的桥面此时也不过三十厘米,就是说随时都有可能漫过桥或者冲垮。本来通常是安静缓和的小溪现在变成了一条咆哮着浑水的泥河。众人都凝视着面前河流的漩涡,浪花正冲击着那本就不牢固的木桩。它们看起来实在很脆弱,但是又似乎能够承受山洪的冲击。
“我小心过去,如果没有事的话你们就指挥人过去。”
因为刚才我在队中指挥和跟在队尾注意不让人拉队,现在两个导游已经隐隐把我当成了主心骨,张星竹则也早已经对我没有了怨言。
说实话我心中也没有底,只不过是艺高人胆大,仗着自己会水,就把伞递到刑姨手中快步走上浮桥,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也没有说。
我快速的走了一个来回,浮桥上经过雨水的沁润特别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