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清脆的必剥必剥声响,虽很悦耳,但却教人心生寒意,渐渐感到压力增大。
“咳咳,好汉不跟小女人斗,咳咳,王先生,请上车。咳咳。”病大夫做了个请的手势,道。
王小兵快步走过去,上了对方的面包车。
他没有回头看洪东妹。
因为他怕自己会产生留恋,毕竟,这一去,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如果多看她几眼,那会增加自己内心的恐惧,从而使自己没有勇气上车,这样倒教病大夫笑话了,是以,他狠下心来,上了车之后,也没有看她。
当病大夫也上了车之后,二三百人便呼啸而去。
转眼间,车声便远去了。
龙湾河那个路口,此时变得更为寂静了。
只有洪东妹等几人还站在那里,除了昏黄的路灯陪伴她之外,剩下的便是心中那阵阵的痛楚与无限的忧伤。
“麻痹!老子跟他们拚了!走,追过去!”谢家化大喝道。
“黑牛,别急,过几个钟,如果小兵没有回来,我们再杀过去!”洪东妹的美眸里射出视死如归的冷峻神色,道。
“麻痹,好,老子就让他们再活多几个钟头!”谢家化像是得了多动症,不停地走来走去,脚步又重,踏得人行道上的磁砖好像要跳起来一样。
……
……
王小兵坐在病大夫的面包车里,浑身不自在。
本来,还想与陈老爷子结盟来对付太子,如今看来,恐怕没有机会了。
因为他前不久听太子亲口说要对自己下毒手,这次前去见太子,除非肯把碎雪交给对方,而且还要把女刺客的下落说出来,或者才能活命。
不过,王小兵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
他不会出卖柏氏姐妹。
如此一来,他自己的性命也就很难保住了。
当人处于死亡的边缘的时候,便会想很多东西,几乎都是在回忆一生之中的酸甜苦辣情景,相当于再回味一遍。
他想到了自己的童年。
在那无忧无虑的年代,他与伙伴们一起在小山坡上玩耍,一起在小溪捉鱼,一起爬树掏鸟蛋。
那是使人感到温馨的人生片断,每每想起站在秋天的夕阳下,迎着和煦的暖风,看着家家户户升起的炊烟,闻着使人流涎的菜香,便身心安宁,颇为自得。
“咳咳,王先生,今晚不如我们切磋切磋,咳咳,怎么样?咳咳。”病大夫讨厌的声音响起。
正在闭目回忆的王小兵缓缓睁开了眼睛,盯着对方。
“没问题。”他笑道。
反正自己是凶多吉少,再添一层凶兆,那也没什么所谓。
“咳咳,王先生,你果然是个爽快的人,咳咳,我最喜欢交你这种爽快的朋友,咳咳,如果你听我一言,保你平安无事,咳咳。”病大夫缓缓道。
王小兵知道对方要来做说客了。
“病兄,你一言估计说不明白吧?”王小兵掏出一支香烟,点燃,笑道。
“咳咳,王先生,我知道太子很喜欢收藏古董,听说你有一件古董,咳咳,如果肯送给太子,咳咳,我想你一生都会很平安,咳咳。”病大夫并不理会王小兵的揶揄,自顾自说道。
“可惜我没有古董啊。”王小兵镇定道。
“咳咳,王先生,你没有自知之明,咳咳,可惜了。”病大夫冷道。
王小兵只是帮马云天保管碎雪而已,除非马云天肯把碎雪交给太子,不然,自己是万万不会将碎雪交出去的。
这就是诚信。
他答应了师父,会好好保管碎雪,那就不会失信。
“病兄,我想知道,现在你们请我做了嘉宾,那么可以放了我的师父吧?”王小兵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问道。
“咳咳,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咳咳。”病大夫闷哼道。
王小兵想见马云天一面。
不过,他估计如果自己不交出碎雪,可能对方也不会让自己见马云天。
想到太子居然这么屌,他心里又涌起一股愤怒,暗忖自己要尽量活下去,打倒太子,绝对不轻易死去。
当有了这个想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