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电话之后,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我们老板说就过来,你在这里等一下。”女经理道。
“好,那谢了。”
王小兵走出店外,坐在摩托车上,点燃一支红双喜,大口大口地吸着。
他在想,全天雄好不好打交道,他与对方不熟,不了解对方的为人。但按常理来说,像全天雄那种人,一般不易相与。想到这里,对这次来谈判没抱什么希望。暗忖日后可能要靠武力来解决。
胡思乱想之际,也不知过了多久,大约是半个钟之后,便有一个穿衬衫、西裤与皮鞋的男子开摩托来了。
此人正是全天雄,应该不到三十岁,约莫一米七,梳个中分头,脸庞坚毅而执着,双眼射出光亮而有神的目光,一看便知是个比较精明的人。
全天雄下了摩托,瞥了一眼王小兵,也不知他就是来找自己的,加上两人不熟,是以并不与他打招呼,而是直接走进了店里,问那女经理:“谁找我?”
“他找你。”女经理指着店外的王小兵,道。
王小兵弹掉烟头,走了过去,笑道:“全老板,我叫王小兵,找你想谈一点私事。有空吗?”
闻听“王小兵”这个名字,全天雄立刻记起了这个似曾熟悉的少年是谁了,眼露疑惑之色,道:“哦,你找我什么事?”
“要不要喝两杯?找个地方坐下来聊一聊。我请客。”王小兵递了一支香烟给对方。
全天雄接了,他的眼神有些狐疑,一个黑道的人过来找自己谈事情,那还会是什么好事情?不外乎想敲一下竹扛,捞些钱。他自己本身就是这行的,对于黑道的人太熟悉了。不过,他家族的实力不容小觑,不是一般的小混混惹得起的,因此,他并没有什么担忧可言。
“进来吧,我请你喝一杯。我这里就有酒。你想喝多少都行。”全天雄作了个请的手势,笑道。
“好啊。”想不到对方这么好说话,王小兵心里也轻松了许多。
两人一前一后,从过道走过,转了两个弯,便到了店后的一个小院子,那里有一棵大榕树,树荫下好乘凉。全天雄搬了一张四方矮几放在榕树下,然后拿了一瓶二锅头出来,放两只小酒杯在几上。下酒的是花生米与几样腌制的鸡翅。在自己的地盘里喝酒,全天雄感到比较安全。
“来,坐。”全天雄又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坐下。
王小兵也不客气,坐在他对面。拿起二锅头先给对方斟满一杯,然后给自己斟满一杯,笑道:“白天在这榕树下睡觉一定很舒服。只要有风吹,那就睡得死死的。”
睡觉这个词可以生发出许多意思,比如说一个人死了也是睡觉。全天雄心里琢磨王小兵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来找碴的?
于是,笑道:“蚊蚋很多,在这里睡觉,肯定要贡献许多鲜血。”
“是啊。人没了血,那就没法活了。”王小兵只是顺口说的,没有别的意思。不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全天雄脸色的笑意收敛了,终于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意思啊。人没了血不是活不了吗?不是吗?难道你见过没血的人也能活的?”王小兵从来这里那一刻起便没有想过要立刻与他动武的。
“那你是想来这里搞事的啰?”全天雄目光冷峻了许多。
“哦,你理解错了。我不是来闹事的。只是想来跟你商量一件事的。千万别以为我是来打架的。那就错了。”王小兵举起酒杯,“来,敬你一杯。”
两人碰了杯,一仰脖子,便见底了。
王小兵酒力不强,但为了使对方释疑,只好豪爽一些,一杯二锅头下肚,胃里立时热烘烘的,好像要着火一样,一团热量从胃那里迅速弥漫开来,扩张至全身,额头一下子就浮现一层微汗。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全天雄盯着王小兵,暗忖要是他在这里动手,己方人多,也不怕他。
“我有一个朋友,就是食品门市部的老板。她想不在你这里进货了,可以吗?”王小兵说出来之后,心里也不禁跳起来,一是因为喝了一杯二锅头,二是由于有些紧张,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希望结果不会令人失望。
“就这件事吗?”这次,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