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心里在盘算白秋群来这里的目的,会不会是来要自己交公扣粮。想到晚上还要到小双那里播种,双线开战,确实不易对付。
“咯咯,那我倒真要见识见识那位美人。”白秋群扭着腰枝走进了简陋的茅屋。
不来都不来,一来就两个,咋办?
王小兵站在池塘中间,只露出一个头,不停地用双掌掬水浇脑袋,清凉清凉,看能不能想出妙计。
“白姐,帮我说鱼塘的事没?”王小兵看着茅屋,问道。
“说了。有机会。不过传兴经常到我家,大钟又不好意思拒绝他。我会尽力帮你的。你这茅屋还真凉爽啊。这是什么?”白秋群好奇的话音从茅屋里传出来。
“白姐,等我捉到鲤鱼给你。”说着,钻进水里。
在水里追逐一会鱼儿,王小兵暗忖道:“这婆娘真会玩手腕,一边收王传兴的礼物,一边来给我施压力。走着瞧,看我怎么日死`你。”
白秋群等着王小兵到茅屋里去,可是王小兵却在水里赖着不上岸,以他捉鱼的能力,十数分钟内便能捉一条鱼,现在却是慢悠悠地在水中游动,不是捉鱼,而是在赶鱼。
“小兵~”白秋群的迫不急待的声音又从茅屋里传出来。
“来了。就捉到鲤鱼了。”王小兵脑子急转,却未能想出应对的法子。要不是晚上还有艰巨的任务,那也就成全白秋群。
正在踌躇间,谢家化来了。王小兵看到救星,莫提有多高兴了。
“小兵,这么热的天正好来洗个澡。”谢家化三下五除二,脱掉了恤、齐膝短裤,最后连裤衩都要脱掉。
“白姐在这里。你这个暴露狂。”王小兵指了指茅屋,笑骂道。
“她来做什么?”谢家化连忙把褪到了小腿的裤衩提上去,篷一声跳进水里,轻声问道。
“白姐来跟我说,要我俩十八号到她家帮忙打水井。”王小兵故意把话音提高,以免白秋群疑神疑鬼的。
果然,白秋群从茅屋里走了出来,笑道:“黑牛在这里,你们两个记得那天要到哦,不来的话,不够人手。”说着,戴上白布帽要走。
“记得。”王小兵已捉住一条鲤鱼,“白姐,您买的鲤鱼。我帮您用东西串起来。”就塘边扯了几条水草拧在一起,串了鱼嘴,丢到岸上。
“明儿给钱你。现在没带够。”白秋群捡起地上活蹦乱跳的鲤鱼,径直去了。
看着白秋群远去的身影,王小兵轻松了许多。不消多久,这鱼塘就要重新签合同,若不是要倚仗支书与村长,他才不鸟他们。
“黑牛,又输光了吧。”一般而言,要是谢家化身上还有钱,多半不会来这里游水。
“嘿嘿,你真聪明,猜对了。”谢家化在水中搓洗着强壮的身体,笑道。
“聪明个毛啊,看你个衰样都知道是又向人家做贡献了。”王小兵摇头道:“好心你有钱请我吃一顿大餐,强似输精光。”
“好,下次有钱请你到饭馆里涮一顿!”这句话说了许多遍,每当他有钞在手的时候,却是先去向牌友做贡献,等再出现在王小兵面前时,便已是袋无分文了。
“你就嘴里吹得响,到时又忘记了。”王小兵也不指望他能请吃大餐,仰着身子,在水中仰泳。
两人在鱼塘里游水直到傍晚,一起回到王小兵家里吃过晚饭,之后,王小兵找个理由撇开谢家化,约莫到了七点多的时候,彼时天色已昏暗,他便悄悄地摸向郑喜旦的家。
乡村里的人,夏天吃过晚饭,在屋前聊天,一般到了七点多也各自回家看电视。村中道路行人稀少,王小兵一路走过去,也没见到几个人影。
“有点做贼的感觉。”
在晚风中,王小兵左看右看,快走到郑喜旦家时,又扫视一眼,见没人才一闪进了郑喜旦的院子。
大门敞开,橘黄灯光透出来,里面静悄悄的。
鸡鸭都已经回笼,偶尔聒噪两声,特别刺耳。
这会,他却不敢进门,在门外咳了两声,等待郑喜旦出来迎接。不过,咳了几声,不见郑喜旦出来,却是小双出到门口招手。
“旦哥呢?”王小兵进了门,轻声问道。
“他下午就出去了。”小双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