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两碗稀饭,最后又吃了一条红薯,才有七成饱。
谢家化来找王小兵,边走进门边叫道:“小兵,去啰。”
“要吃红薯吗?”王小兵指了指铝锅里半锅的红薯。
“要。”谢家化也不客气,拿了两条最大的,一手一条,却没工夫剥皮,干脆连红薯皮一起吃下去。
王小兵拎着鲤鱼,与谢家化去村长家。
到了那里,才七点半。黄丽华正在扫地,见了王小兵两人,笑道:“这么早来了。大工还没来。先进来坐坐。”
“早上刚捉的。”王小兵把鲤鱼递过去。
“这么客气干嘛。”黄丽华放下扫帚,接了鲤鱼,拿到厨房去了。
“反正中午在这里吃,就当是添菜。”王小兵找了一条还算合适的理由敷衍。
“吃过早餐了吗?在这里吃吧。煎了几个荷包蛋,家发说喉咙痛,没吃。你们吃了吧。留着也是浪费,我这几天也嗓子痛,不能吃热燥的食物。”黄丽华眉花眼笑道。
“吃过了。现在还很饱。”王小兵笑道。
这时,王家发在里间“咳咳”了几声,慢条斯理踱了出来。
“你们来了。”王家发做了个不须起立的手势,在上首太师椅坐下,端起早已沏好茶的保温钢杯,喝了一口茶。
“村长好。”王小兵与谢家化还是站了起来,笑道。
“坐,坐。”王家发颇有上位者模样挥了挥手,“昨晚你们为村里做了好事。以后要多做好事,为人民服务。”
“村长说的是。我们向村长学习,舍己为人,鞠躬尽瘁。”王小兵应付自如道。铁牛挨着他,一脸憨样,只会张嘴笑,不懂说话。
“你们先坐,我到村委将那贼押到派出所去。”王家发穿了皮凉鞋,就出门了。
王小兵与谢家化在门口将村长送走,又回到客厅里坐下。黄丽华正在厨房里打扫卫生。看着桌子上面的一盘紫色的菩提子,谢家化想伸手去拿几枚尝尝,被王小兵制止了。
“连茶也不叫喝一杯,还会请吃菩提子?”王小兵洞察秋毫。
一会,黄丽华将几个煎好的荷包蛋端了出来,拿着两双筷子,碎花衬衣里显出隆起的奶罩,包不住的肉球呼之欲出,道:“你们吃了吧。不要客气。”
“那多谢了。”王小兵接过竹筷,递一双给谢家化。
谢家化不管三七二十一,放开胆量就吃,转眼便将几个荷包蛋消灭了。
一会,大工来了,原来是村里的郑喜旦。王小兵与谢家化都极力忍住笑,以免惹起郑喜旦的怒火。
这有个缘故。
有一次,郑喜旦老婆小双要找他,在家找不着,到隔壁邻居去找,正好遇到大爷在洗头,小双就问:“叔,喜旦(洗蛋)呢?”大爷听了当然很不爽,也不回答,自顾自继续洗头。小双又追问一句:“叔,郑喜旦(净洗蛋)呢?”这回,大爷再也忍不住了,沉着脸气咻咻道:“我还洗球呢!”小双忽然明白过来,红着脸缩回家了。
这事在村里传开,当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人们每当见到郑喜旦,就会想起与他有关的“洗蛋”事件,都会莞尔一笑。只要被他知道是笑“洗蛋”事件的,他就会跟人脸红脖子粗。
郑喜旦两夫妻结婚八年,还没有小孩,村里人背后也经常说这事。
不过,论到做手艺,郑喜旦却是个能手,砌围墙,不单快,质量也好,村里大部分人要建房或筑围墙什么都会找他。
大小工都到了,便开工。
王小兵负责将沙与水泥拌成浆,谢家化就把浆提给郑喜旦,还要把石头搬过去,他真的一人干了二人的活。
黄丽华时不时从屋里出来观察观察,指点指点,然后去忙午饭。
头顶烈日,双手握着铁铲拌着水泥浆,动作很简单,但重复次数多了,手臂也酸麻,汗水从眼角渗进眼眶,弄得眼睛火辣生痛,用衣袖擦拭额角汗珠,抬头瞥了一眼威武无比的太阳,王小兵心忖道:“始终有一天我要做一番事业,改变这种贫贱命运!”
谢家化脱了恤,光着膀子,肌肉线条分明,刀劈斧削似的,浑身黑不溜秋的,单从背脊来看,那肯定像是我们的非洲兄弟。出了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