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大院里一片慌乱和紧张。
范子安的爹范海正在上房的厅堂里阴着脸踱步。他的妻子徐曼丽和女儿小凤则是在一边看着,不但脸上不以为然,心里还都幸灾乐祸。徐曼丽看着焦躁的范海,说:“老爷,你用得着这样着急吗,多大点事儿啊?”徐曼丽悠闲地嗑着瓜子,瓜子皮子从她鲜*艳的红*唇里吐出来。
范海恼火地看着她说:“倒是不是你生的,你当然不着急了!”
“你才知道着急了?子安落到这样还不是你平时把他娇惯的?我平时提醒你说他不务正业早晚得出事,你还以为我是在别有用心呢。这回好了,竟然去偷人家的牛,你说咱范家缺那几头牛钱吗?啊?他这样丢脸,你还想去管他?让他蹲两年笆篱子也算是让他长点记性好了,你不要去管他好了。”徐曼丽看着范海苍老的脸就生气,昨晚又把她弄得半饥半渴的悬在空中,难受死了。
“你说的倒好听,俺就这一个儿子,难道我眼看着他去坐牢而不管?要是你亲生的你早就乱了手脚了。”范海呵斥着徐曼丽。
徐曼丽一撇嘴,说:“就偷了四头牛,就算蹲监狱有个年把的就出来了,你总不至于因为这个再去麻烦宋县长吧?找人家就得花钱打点,为了那样一个败家子,你值得吗?要是摊上人命官司,那也是必须的,可是这点事你值得去求人吗?屁大的点事也找人家,等真正贪了大事,你还舔啥脸去求?”
正在这时,坐在沙发上的小凤突然气冲冲地插嘴说:“爹,你就不能去救他们,那两个畜*生,枪蹦他们才好呢,世间少了两个祸害!”
小凤这样恨范子安和大马棒是有道理的。那夜大马棒用迷*香把小凤弄昏*迷后,两个人都如愿以偿地糟*蹋了她,虽然小凤当时没意识,但当她早晨醒来的时候,当然会知道自己已经失*身了,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怎么会连自己失身了都不知道呢,而且褥单上还有血迹,她的那个里面足足疼了一天,连撒尿都困难,她原先还以为是大马棒干的,可后来偷听他们两个人喝酒时的私密话,才知道范子安也禽*兽了自己。自己十八年的身体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两个禽*兽给祸*害了。但她没有声张,出于害羞的心里她忍耐了,连她娘也没说。但她心里对这两个禽*兽恨得牙根痒痒。
范海见小凤这样恨自己的儿子,有点恼火,瞪着眼睛说:“小凤,你这是咋说话呢?大马棒倒是不说了,可子安好歹也是你的哥哥,你竟然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来。”
小凤没好气地说:“我才没有那样的哥哥呢,那就是一个牲口!”这样骂着的时候,她还似乎感觉下面还隐隐作痛。
范海当然不知道范子安和大马棒对小凤的那件孽事,只知道她们母女两个平时和范子安的矛盾,也无可奈何。颤动着嘴唇半天没再说出什么。但看着小凤他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儿,就坐到徐曼丽身边去,缓和了语气说:“先不说子安的事情了,先说说小凤的事情吧!那次宋县长见到小凤后啊,就心里喜欢的要死,他托人带话说,他要娶第三房姨太太今天正好我和你商量一番这件事儿”
徐曼丽惊讶得就要站起身,看着他。“啥?你想把小凤给宋县长做姨太太?小凤才十八岁嫁给一个老头子?”
“什么老头子啊?宋县长也就五十多岁!”范海不以为然地说。
“五十多岁还小啊?小凤才十八岁,做他的孙女还差不多。”徐曼丽还是摇着头。
奇怪的是小凤在一边听着这样有关自己的大事却没啥异常的反应,只是在一边红着脸听着。
范海见小凤没说反对的话,心里更加有底,就对徐曼丽说:“就算年龄大点咋了?人家是县长,上杆子要做人家姨太太的闺女都排成队,宋县长能一眼相中小凤了,那也是小凤的福分呢。你也不好好想想,能做县长的姨太太,这一辈子那还不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这样的好事可不是谁都能有机会的。”
徐曼丽先前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经过范海这样一说她立刻想通了:是啊,做了县太爷的妇人,有多少人梦寐以求呢。何况徐曼丽还是一个爱慕虚荣,贪图享受的女人呢。她看着女儿小凤,问:“小凤啊,你愿意去给宋县长做三姨太吗?那个宋县长你已经见过多次了?”
小凤咬着嘴唇竟然毫不犹豫地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