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谁也不会说。
谢谢
你还好吗?
没事,都是过去二十年的事了,我能接受。
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可以帮你,同事一场,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谢谢你,欧凡。
欧凡又安慰了她几句,这才挂上电话。
而韩雨柔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她曾经想过很多真相,比如她的父亲在生意上和容锦承有过节,抢过容锦承的单子,又或者动过容锦承的兄弟,所以容锦承才这么恨她。
可真相却远比想象要残忍。
韩雨柔的身体一点点凉了下来,她有些不知所措,手臂抵着头,默不作声,沉默着,只有心口在砰砰直跳。
窗外依旧是寒凉的秋季光景,树叶纷飞,乌云漫天。
飒飒秋光里,寒意四起。
她的眼眶已是通红,想哭却又流不出眼泪来。
容锦承报复她两年,怕是依然没有能消弭他心中的恨意,所以他才说要把她关在锦园一辈子,让她这一生都不能拥有幸福的时光。
也许这样,他才甘心。
可她又欠他什么呢?她什么都不欠他的他却要把心里头的一腔子恨意都洒在她的身上,他凭什么呢?
她想起流掉的那个孩子,又想起医生说她再不能怀孕的事她韩雨柔已经被他报复到这个境地,他还是不甘心吗?
她的父亲也去世了,他却执意要把她留在锦园,哪怕是做一辈子的玩物,他也不准她走。
她知道,容锦承偏执起来就是恶魔一样的存在。
韩雨柔闭上双目,脸上是苍白的痕迹,四周的一切都安静了,只有耳边还有树叶落下的声音。
时间滴答滴答在流逝。
她静默地坐着,直到盘子里的早餐都凉掉,她也没有任何察觉,一动不动。
良久,手机的响声将她从沉寂中拉出来。
她终于睁开眼睛,看向桌子上的手机。
是容锦承。
天已经亮了,乌云还没完全散去,清晨的锦园一片萧条。
我今天出院了。容锦承欢快的声音传来,医院里太闷了,可闷坏我了,终于可以出来了,就跟刑满释放了一样。
哦。她淡淡应了一声。
嗯?容锦承诧异,不高兴吗?你在哪里?公司还是锦园?
今天请了一天假,在锦园。
这么巧,我等会儿也要回锦园,要不你给我接风洗尘?容锦承半开玩笑道。
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我想再睡会。
生病了?需要看医生吗?我让司机去接你。
不用了,你回来轻点就行,挂了。韩雨柔挂上电话。
她掀开毯子,脸上没有神色,平淡无比。
她往楼上走去,她不知道还怎么去面对容锦承,她早就知道容锦承是个恶魔,但没想到他的心机也如此深沉,整整两年都不露痕迹。
难怪他夜里做噩梦的时候一直喊着走开你放开她
可她呢,谁又能放开她?
韩雨柔扶着楼梯上去,眼神格外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