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浴室,韩雨柔就哆哆嗦嗦从抽屉里拿出安眠药来,碾碎一颗放在杯子里。
卧室里都是容锦承身上的味道,她不习惯,打开窗户通风。
床上还有他的西装,韩雨柔捡起来,挂在衣架上。
他以前不喜欢穿西装,觉得拘束刻板,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刻板的人,现在当了总裁,没办法,得穿西装。
咚,有东西从他的西装口袋里掉了出来。
韩雨柔眉头一皱,弯腰捡起,原来是一只女式怀表,翡翠雕花的,很精致。
她没有拿人家东西的喜好,又放进了容锦承的口袋里。
做完这些,她才在床上躺下,默默看着天花板发呆。
容锦承很快就出来了,他的腰间裹着一条浴巾,脸上是一层朦胧的水雾,眉眼比两年前成熟了许多,但还是摆脱不了他身上那固有的顽劣习气。
水杯在桌子边。韩雨柔淡淡道,她知道容锦承有喝水的习惯。
不跟我吵了?他喝着水在床边坐下,眉眼轻抬,看向她。
累了。
不是说等我洗完澡就做吗?容锦承弯腰。
我今天加班了,真得有点累,明天再说吧。你今晚上也喝醉了,不清醒,不会愉快的。
谁说的?一个月没碰你了,我不会觉得不愉快。他眯起眼睛。
韩雨柔指了指他的手机:你刚刚洗澡的时候有电话打进来。
容锦承这才放过她,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眉头微蹙。
喂,小影。他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卧室外走。
锦承,在哪呢?打你好几个电话也不接。娇柔的女声传来。
韩雨柔听到,但容锦承走出卧室后,就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她扯了扯被子,盖上,睡下。
等容锦承回来,水杯里的安眠药药效也该上来了,不会再折磨她。
可她,并没有什么睡意,躲在被子里去想一些有的没的事。她最在意的还是容锦承和她父亲之间的事,如果可以,在出国前,她要弄明白。
如果她父亲的去世和容锦承有关,她不会放过容锦承。
迷迷糊糊之间,她听到有开门的声音,大概是容锦承又回来了。
他放下手机,打了个呵欠,关上灯。
睡着了?他搂住她,这么快?我也要睡了,最近太累了。我晚饭还没吃,被一群老东西拉着喝酒,喝了一晚上。
当总裁真累,不想当了,还是上大学的生活好,不过也有不好的,那时候不认识你。
我爸最近看我越来越不爽,我听说他最近搞了个女学生,好像怀孕了,要是生个儿子,他更没眼看我了。
这样可不行,我要把他的公司早点弄到手。
容锦承像是喝醉了又像是没喝醉,喋喋不休地说着话。
韩雨柔都听见了,他就不怕她去跟容建国告状么?呵。
容锦承抱着她的手收得很紧,几乎是紧紧搂着她,不让她动。
他每次喝醉酒或者做噩梦都喜欢这样,恨不得像个孩子一样靠在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