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照着容锦承乌黑的头发,泛着点点银光。
韩雨柔的长头发铺陈在床单上,衬托得她的皮肤愈发白皙,室内一瞬间十分安静,鸦雀无声。
他盯着她看,她也看向他。
一个月没见,容锦承没有变化,只是眼神更深邃了,愈发让她看不懂。
他的手指头轻佻地在她的脸颊旁滑过:好久不见,气色好了。
可能吧。
想我吗?嗯?
你说呢?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嘴唇轻轻开合。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不想我,我有自知之明。容锦承哂笑,养你两年,还不如当初养只宠物猫呢,说不定还会冲我喵喵叫,你说呢?
那你当初怎么不养猫,非要把我扣留在锦园?她反问,盯着他的眼睛看,她看得出来,容锦承喝醉了,说出口的话很大可能都是没意识的。
你比猫当然多一点用处,猫再乖巧,我又不能睡。你不一样。他笑。
睡了我两年,也腻了吧,你女人那么多,为什么非要把我留在锦园折磨呢?我和你有仇吗?
你说有仇没仇?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眼中是渐渐暗下去的冷漠,表情也在一点点僵硬。
这段时间,韩雨柔几乎确定他和她父亲有很深的梁子,近乎深仇大恨那种。
可她始终还是没弄明白,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和她父亲怎么会有这么深的恨。
一直没弄明白。
不知道今晚是不是契机。
我哪懂你的心思,你说对吗?两年了也没看懂你,你容公子不想说的事,谁也摸不透。
那就不要试图去摸。他低下头,眼神中暗含警告的意味,身上是危险的气息。
一时间,韩雨柔也不知道他醉得有多深,用手推了推他:你去洗澡,你身上的味道太重了。
什么味道?他故意问。
酒味,还有香水味。
让我闻闻你身上的味道。
容锦承恬不知耻地低下头来,狗子一样闻着韩雨柔身上的香味,真得就像是一只小奶狗。
韩雨柔被他弄得痒痒的,一个劲推他:走开啊,傻子。
好香啊换沐浴露了吗?你以前洗完澡不是这个味道。
刚换了一瓶。
你用什么都好闻。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嗅来嗅去,一边嗅一边还亲她。
韩雨柔的睡袍领口松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我刚洗完澡,被你弄了一身酒气。韩雨柔不高兴了。
不弄了。容锦承乖乖抬起头,不弄了,我去洗澡,你别不高兴。
没有。
还说没有呢,脸都拉下来了。容锦承故意挠了一下她的咯吱窝。
容锦承,你干嘛!韩雨柔猝不及防。
嘿嘿。他笑得腹黑又开心,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乐子,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又挠了她几下,这才放开她,脸上还挂着灿烂的笑容。
韩雨柔无奈至极。
给我脱衣服。他张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