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年实在压不住自己心里头的情绪时会站在窗边抽烟。
他孤寂地抬头看着天空,任由青色的烟雾缭绕在他的侧脸旁,眼底是失落的光泽,没有任何神采。
抽烟多多少少能缓解一点压力。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直到有一天,容锦承找上门来。
两年时间,容锦承还是老样子,玩世不恭,很不成熟。
他开了一辆黄色的兰博基尼,酷炫地将跑车停在乔宅的门口,自己则从驾驶位上下来,摘掉墨镜。
佣人来跟乔斯年汇报的时候,乔斯年正在花园里伺候那株不太容易成活的稀有兰花,手套上都是泥土。
乔先生,这个容先生非要见您,说是见不到您就不回去。
让他进来。
乔斯年没有去客厅见容锦承的打算,该干什么还在干什么。
容锦承走进花园,一路走一路抱怨:这里全是泥土路,带我走这里干什么?把我的皮鞋上全弄脏了。
说着,他头一抬就看到了蹲在地上侍弄花草的乔斯年。
哟,乔爷改修身养性了?这花苗看上去已经半死不活了,还折腾个什么劲,重买一株算了。
乔斯年又好好琢磨了一番,将花苗扶正,做了固定支架。
容锦承倚靠在一边的花架上:啧啧,乔爷还有这闲情逸致。
你找我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只是听说乔爷回京城了,想替您接风洗尘,赏不赏脸啊。
没兴趣。
容锦承大概知道是这个结果,也不生气:我听人说,乔爷最近在找人啊,这一回京城就急匆匆找人,看来这个人对乔爷来说很重要咯?
乔斯年的手顿住,转过头:你听谁说的?
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对,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呗,你也知道,我这人正才没有,歪脑筋不少,歪门邪道的路子自然也不少
呵。乔斯年不屑一顾。
我正好最近偏巧不巧听说了一些事,我听说我朋友他们医院里收了个叫叶佳期的病人,我说这女人的名字听着有点耳熟啊在哪里听过
乔斯年忽然腾地站起来,一手抓住容锦承的衣领,脸色阴沉:哪个医院?你在哪里听说收了个叫叶佳期的病人?容锦承,你要是再胡言乱语,我掐死你!
咳咳容锦承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脸色瞬间铁青,松松手
乔斯年狠狠掐着他。
但容锦承实在被他掐得不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乔斯年松了松手: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咳咳咳容锦承瞪了乔斯年一眼,两年不见,脾气一如既往的坏,我最近正好有个棘手的金融项目谈不下来,你去帮我谈下来,我就告诉你。
呵,我乔斯年那么好糊弄吗?帮你谈项目?你当我是你什么人?
别说谈项目,我这种时候就是让你给我磕几个头,你也未必不愿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