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地,叶佳期叹了一口气。
乔斯年拿筷子的手一顿,转头看向她,微微蹙眉:想什么呢。
没什么。叶佳期矢口否认,我在想着,男女授受不亲,等会儿如果我替你上药的话,好像不是很妥当。
我都不嫌弃你,你嫌弃个什么?乔斯年不满,如果我晕倒在地,你给我做人工呼吸吗?
叶佳期嘴角直抽抽。
这个斤斤计较的男人。
早餐后,叶佳期仔细看了看桌子上的药水。
都是些外伤药,看这分量,乔斯年伤得挺严重。
先用碘酒消毒,再上药水,淤青的地方用这瓶,红肿的地方用这瓶。乔斯年指点道。
哦,我知道。
嗯,开始?
你先脱衣服。叶佳期脸红了一下,拿起一瓶碘酒。
毕竟是光天化日,她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乔斯年倒不觉得有什么,他抬起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病号服的上衣纽扣。
衣服脱掉,叶佳期脸更红,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脱掉衣服的乔斯年。
除了比以前瘦了之外,别的倒没有什么变化,身材依然很好,难怪那么多女人倒贴着要追他。
他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程遇之下手是真没留情。
还好,程遇之的拳头没往他脸上招呼。
药水有点刺激,乔斯年皱起眉头,薄唇紧抿。
叶佳期耐心地在他的后背上药水,看到他腰间的那处疤痕时,她的手指头停了下来。
视线落在那枪伤上,心口起了一层涟漪。
那一晚的惊心动魄还在心头回荡,冰凉的江水,潮湿的雨水,还有她模糊的意识。
怎么了?乔斯年开口。
没叶佳期在心里头叹了一口气,继续给他抹药,疼吗?
还好。
要是弄疼你了,你就说。
嗯。
叶佳期的手指头柔弱无骨,乔斯年喉咙一动,身体里有一团火油然而生,那火苗越燃越旺,很快,他浑身都起了燥意,身体紧绷。
叶佳期的手法很轻柔,这种事做起来也不难,她很快就将他后背的伤都抹上了药膏。
她走到他的跟前,看了一眼他胸前的伤痕:要我继续吗?
嗯。乔斯年闭上眼睛。
额头渗出密密汗珠,浑身滚烫。
那阵火,怎么都压不住,全身血液都在沸腾燃烧,每一个细胞也都在叫嚣着。
叶佳期倒没什么,她只把他当成了病人,一点一点替他上药,很有耐心。
只不过,脸还是滚烫。
尤其是想起那些个彼此交融的夜晚,心跳就会加速。
那时候,都没穿衣服,肌肤相触,烈火相融,彼此都是彼此的全部。
每一次事后,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依偎在他的怀里,累得睁不开眼。
那时,他就会搂着她,手指头缠绕着她乌黑的长头发,亲吻她的额头。
乔斯年整个人都快绷不住。
这个小妖精。
她靠近他时,柔软的头发落下来,撩着他的胸膛,蹭得他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