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在庄园里是喝多了。
回来吐了两次,酒意是稍微好了点,但头痛和胃痛丝毫没有减轻。
他没想到叶佳期会在这个点打电话过来。
窗外,夜色深沉,已经很晚。
乔斯年的公寓里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叶佳期宛转轻快的嗓音。
这个点,我不想听任何工作上的事,有什么事,白天再说!
你怎么还不睡啊?你也知道这是凌晨了,为什么不睡呢。叶佳期听出他的声音里有疲惫和虚弱。
可他是谁,他是乔斯年,就算是再劳累,他也不会表现出分毫。
你知不知道这个点打电话是很不礼貌的一件事?嗯?而且,夜半时分,你给我打电话,我可不能保证你没有别的企图。
叶佳期气得直抽抽。
这叫什么话?
他的意思很明确,大抵就是,她半夜给他打电话是有企图的。
她只是想跟他分享分享工作上的事,顺便问问他头痛好点没有。
她不能跟他计较,要真计较起来,她早就气得进医院了。
总裁,我对你没企图。反倒是你,三番五次伤害我,你觉得很有意思,很好玩吗?
我不想跟你理论,你的精力最好放在工作上,别在这儿跟我较劲。跟我狡辩,没有好下场。
话刚说完,乔斯年的胃里又泛起一阵涩意。
他打开水龙头,吐了一气。
镜中的男人苍白疲惫,眼底都是青色的痕迹。
喂,喂,你怎么了?叶佳期听到不对劲的声音,心立马吊到嗓子眼。
乔斯年的手指在颤抖,他将手机扔了出去,掐断电话。
胃里的苦水泛上来,乔斯年吐得一塌糊涂。
晚上没吃多少东西,这会儿乔斯年十分难受,头生疼生疼,胃也绞痛不已。
来芝加哥后应酬多,他这样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这一次,来势汹汹。
可能是庄园里的红酒烈度足。
就在他直起腰准备去药箱里拿药时,咚一声,整个人栽倒在地板上。
朦胧的月色从窗帘里照进来,夜色深沉,云雾清浅。
凌晨的芝加哥,寂静无人。
月光洒在茂密的树枝上,皎洁的光亮透过交错的树枝,投射在地面上。
树影摆动,安谧无声。
叶佳期匆匆忙忙披了件外套,从于康那里问到地址后,就赶去了乔斯年的公寓。
他究竟怎么了?
他是不是过得不好?
叶佳期的胸口是涌动的紧张和躁动,她不停地催出租车司机:麻烦开快一点,谢谢。
路边的树木以飞快的速度往后退,车子平稳地开在宽阔的马路上。
这个点,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来来往往的车辆和宛如庞然大物的高楼。
心脏跳个不停。
她压住脉搏,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他骂她也好,训她也好,她都不会跟他计较,但他如果不好好照顾自己,她是一定要计较的。
连日来的往事又浮现在心头。
这段时间,他连夜加班开会,出差时不停地往返于各个国家和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