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柔甩开他的手,不愿意跟他说话。
容锦承觉得,美人之所以为美人,那是因为她不论是笑,是生气,还是发脾气,都很美。
只不过,他没有见过韩雨柔笑起来的样子。
这生气都这么好看,笑起来肯定更美?
这样一想,容锦承倒有点期待。
容锦承跟在韩雨柔的身边,给她倒了茶。
你滚远点行不行?韩雨柔很烦他,真得很烦,眼底里都是厌弃的神色,我不想见到你,既然你让我思考几天,那这几天,你别在我眼前出现。
这可不行。容小少爷不答应,直摇头,我只能答应不碰你,我们还是要在一起的。嗯晚上带你去看花灯,怎么样。
不去!韩雨柔很不耐烦,我不会跟你去任何地方,你不嫌丢人,我嫌丢人。
容锦承再一次对自己的容貌产生了怀疑。
不是吧?他已经到了带不出去的地步?
他一向认为自己长得还是可以的。
起码见过他的人都说他长得好,容貌周正,皮肤白皙,五官端庄。
哦,那你喜欢花灯吗?容锦承跟在她的身边,倒像只小狗。
花灯?容大少爷知道看花灯的意义吗?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那叫看灯,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那叫煎熬,懂吗?韩雨柔字字句句暗含讽刺和冷漠。
文化人就是文化人,说话很有深意。容锦承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韩雨柔直摇头,跟容锦承讲话,就像是鸡同鸭讲。
她不知道这大少爷是怎么想的。
可能是新鲜感没过,百般哄着她。
也有可能是他一直以来都是用同样的方式哄女人的。
容少爷,你不工作吗?韩雨柔嘲讽地看向他,红通通的眸子里是暗沉的光芒。
容锦承摇摇头:工作是什么,好吃吗?
你大学毕业了吗?
毕业了,你放心,我很有文化。容锦承道,我是斯坦福大学商学院毕业的,厉害吗?
就你?多少钱买的文凭?
也不多,几十万吧。
韩雨柔揉了揉额头,头疼得厉害:我头疼,你出去。
怎么好好的头疼了?要吃药吗?
因为看到你就头疼了,行吗?
容锦承无辜地站在原地,一般女人看到我都是腰疼,怎么到你这儿成头疼了。
容锦承!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滚。
容锦承越发无辜,像个几岁的小孩子,站在原地,又委屈又憋屈。
他终于走了,灰溜溜走了。
客厅里一下子清静下来。
韩雨柔茫然地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脸色依然苍白如纸。
四周从聒噪变成了沉寂,一点声音都没有。
韩雨柔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她按住心口,趴在了沙发抱枕上。
抱枕上是清雅的薰衣草香气,不一会儿,她肩膀颤动,泪水还是情不自禁从眼中流了下来,打湿抱枕。
安安静静的客厅,多了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