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喝了不少酒,走路都有点不稳。
喝醉了才好,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走路有点不稳,但意识还算清楚,她扶着桌子往他走去。
但,还没有走到他跟前,他长臂一捞,将她捞进怀里来,牢牢抱住。
哎!你出尔反尔。叶佳期挣扎。
可惜,同乔斯年比起来这只病老虎比起来,她就像只瘦小的猫,轻而易举就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她放弃挣扎,仰起头看向他。
灯光下,叶佳期睫毛纤长,嘴唇莹润,脸蛋儿更是吹弹可破,白皙柔软。
乔爷,你这会儿不把我当你妹妹了?
乔斯年捏了她的脸蛋一下,显然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他的手指头是冰凉的,捏了捏她滚烫的脸颊,她倒像是触电一样。
他低下头,离她很近很近,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他滚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脸上,深邃的眸子看着她,瞳孔里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她。
叶佳期心跳加速。
她禁不住乔斯年这样的撩法,脸颊如火烧。
她定力不如他,被他盯着她,眼睛不知道该看向哪里,有些慌乱无措。
心跳还在加速,就像是随时随地要跳出嗓子眼一样,她的呼吸也开始加速。
还记得我第一次抱你是什么时候吗?乔斯年缓缓开口,低沉撩人的声音落在她的耳畔。
叶佳期的耳朵苏了一下。
茫然摇摇头:记不得了。
这都记不得了。
你记得?叶佳期不信。
不就是你来乔宅那一年,有那么一次爬高站在窗台上,看窗外树上的黄鹂鸟。
叶佳期太阳穴跳了一下。
她想起来了。
那一次,窗外的黄鹂鸟叫得太好听,她没忍住,爬到窗台上,想看看鸟儿在哪里。
左看右看,终于找到了,她痴痴抬着头看,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危险。
黄鹂鸟好好看呐!
就在这时,一双温热的大手从背后将她从窗台上抱了下来: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那时的她耷拉着小脑袋,像个幼儿园的宝宝,不吭声。
下次还敢吗?
不敢咯。
叶佳期的记忆跳了跳,她笑了:那次啊,那是你第一次训我,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生气。我可害怕,生怕你把我赶出去,一句话没敢说,哪里还记得你抱我了。
这样一想,确实,那一次是他第一次抱她。
那时,她来到乔宅还没有多久。
和他不生不熟,随时都在害怕被赶出去。
她不想再流浪街头,不想再吃野果子,不想再被人欺负。
但她也不敢把乔宅当家,她怕梦会破碎。
现在承认我记性比你好了?嗯?乔斯年抬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不要动手动脚,记性比我好又怎么样,你岁数比我大,以后肯定你先老,先健忘。叶佳期不屑。
但,话刚说出口,她又噎住,眸光迷离而茫然。
哪里还有什么以后。
他放手是成全。
她放手,也是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