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醒?
聊着聊着,乔斯年站定到病房门口。
推开门,他一眼就看到病床上的叶佳期。
她脸色苍白,没有血色,手臂上被戳了好几针,留下密密麻麻的针眼和青紫色的痕迹。
护工已经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病号服,又给她打理了头发。
这会儿的叶佳期看上去干净清爽,却像一只没有生气的木偶。
烧退了吗?乔斯年问。
还没有完全降到正常温度。医生道。
你先出去。
是。
乔斯年大步往病房里走,医生站在门口替他关上门。
这间宽大的病房阳光充沛,窗帘半拉着,屋内是充足的暖气。
七七。乔斯年坐在床边,宽厚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嗓音低沉。
因为挂水的缘故,她身体很凉,尤其是手。
乔斯年温热的大手紧紧握着她的小手,捂暖。
他又替她盖好被子,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
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洒在地面上,地板折射出浅浅的光泽。
暴雨停了,天气又忽然好了起来。
乔斯年默不作声陪在她的身边,她的烧确实退了不少,但她还没有醒来。
他默不作声坐着,病房里安安静静,听不到一点声音。
乔斯年也不做别的事,就这么看着她,沉沉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不曾移开。
墙上挂钟的分钟,飞快移动。
也不知坐了多久,乔斯年听到轻轻的敲门声。
他站起身,打开门。
没想到,霍靖弈会来。
霍靖弈看了一眼堵在门口的乔斯年,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病床上的叶佳期。
他冰冷的目光狠狠剜了乔斯年一眼。
乔斯年知道他有话说,带上门,走到走廊处。
霍靖弈脸上的乐观充实早已被阴冷憎恶讨厌替代,他看向乔斯年的目光犹如刀剜!
大哥,你把佳期从我手里抢过去,你就不能稍微对她用点心吗?霍靖弈吼了一声,怒气冲天。
很生气!
乔斯年冷漠地扫了他一眼,抱臂靠着墙壁。
什么叫把她从你手里抢过去?她从来都是我的。
大哥,你别拿你生意上的那一套来对待佳期行不行?她太单纯了!你看看你,你把她伤成了什么样?她现在躺在床上,哪里还有之前活泼的影子?
我和她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霍靖弈,之前给你的警告还不够么?乔斯年冷声道。
你别总拿那些来威胁我,你看看,佳期跟着你,她幸福吗?我告诉你,在新加坡的时候,我带她在海边玩,她很开心。可你强行将她留在身边后,她一点都不开心!
乔斯年冷笑,不屑地看了霍靖弈一眼。
霍靖弈,她跟我笑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你不过就是霸占了她十二年,而她人生还很长,我可以陪她一辈子让她忘记属于你的那十二年!霍靖弈激动道。
别天真了,不可能。乔斯年淡淡道,我给她的记忆是刻骨铭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