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期心里头有事,晚上其实也并没有吃太多东西。
排骨塞进嘴里,她就给吃了。
乔斯年见她听话了,唇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的左手搂住她的腰,不让她跑。
我吃饱了,不想吃了,我想睡觉。
别动。乔斯年警告她,我今天很生气,你最好别给我乱动。
那你还跟我要什么醋啊?你自己这儿不就是一坛子醋!
谁说我吃醋了?犯的着吗?
乔斯年弯唇,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
吃醋?这叫吃醋吗?
你放我下来行不行?我不想吃了,看到你我就不想吃了。
乔斯年眸色凛起:你再给我说一遍。
叶佳期怂了。
她不敢再说第二遍。
乔斯年的眸子里染上一层薄霜,她看他的眼神明显跟看霍靖弈的眼神不一样。
她心里有想法,却不跟他说。
她低下头,默默把玩自己的头发。
乔斯年又给她喂了一口菜:多吃点,太瘦了。
我在减肥。
减肥?乔斯年就跟听了笑话似的,嗤笑,再减下去,就成飞机场了。
这三年,他不在她身边,她明显瘦了很多。
以前也不胖,但以前气色很好,脸颊也是红润有光泽的。
叶佳期不语。
乔斯年自己倒没有吃多少,全顾着喂她了。
叶佳期被他搂在怀里,很暧昧。
他们以前没有做过这么亲昵的举动,在乔宅时,他们之间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
哪怕就是她往他身边靠一点点,他都会避开。
现在不一样了。
很不一样。
说不清楚是她变了,还是乔斯年变了。
可能三年前她爬了他的床,让他误以为她是个水性杨花谁都可以睡的女人。
所以他对她的举动很轻浮。
你什么时候走?叶佳期问。
走?我没打算走。乔斯年淡淡道。
乔斯年,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我还可以更过分。
说着,他不老实地在她的脖子上亲了一口。
这一口,正好亲在她那尚有痕迹的伤疤上。
那儿早就痊愈了,没有留下太多的伤痕,但隐隐约约还是能看到痕迹。
那痕迹,代表着他们之间经历过的生离死别。
蓦地,乔斯年心口紧了一下,如被一只手抓住。
没想到,叶佳期对那儿格外敏感。
他一亲,她抗拒不住地微微颤抖。
她下意识避开,目光躲闪:别碰我。
不爱我了?
嗯。叶佳期淡漠回应他。
以前有多爱,现在就有多冷漠。
他是她爱不起的人。
没关系。乔斯年淡然地夹了一筷子菜。
叶佳期不懂他这三个字的意思。
乔斯年脸色很镇定,他还是重复着投喂她的动作。
叶佳期被他搂在怀里,就像是一只畏畏缩缩的小白兔。
动不得,闹不得,走不得。
乔斯年似乎挺喜欢投喂她,他尤其喜欢乖乖巧巧的叶佳期。
他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我真是养了个儿子,又养了个女儿。
这些年,他是一直很宠她的。
像宠女儿一样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