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叶佳期很不好。
但乔斯年更不好!
还不说吗?他在逼她。
一想到有男人夜里出现在她的卧室,他就极度烦躁!
更何况,还是个年轻俊朗的男人,不输他。
乔斯年作为男人的一点自尊都快被磨光了。
叶佳期咬着唇,双眼通红地看着,眼泪水说来就来,她哭了。
哭得厉害。
妈的。乔斯年火大。
她的泪水就是他的致命点,她一哭,他一点办法没有。
乔斯年只好从她的身上坐了起来,拎着她的肩膀,就跟拎小鸡仔似的。
滚去洗澡!
叶佳期被他放开,拖鞋都没有来得及穿,光着脚就跑去浴室了。
乔斯年压住身上的邪火,走到阳台上点了一支烟。
冷风夹杂着白雾吹在他的脸上。
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卷出一叠雾气。
过了很久,乔斯年才算是把体内的火压下去。
他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叶佳期确实没有那么喜欢他了,她心里有别人了。
他对她再好,她都熟视无睹。
夜晚的冷风吹在他的脸上,如刀如霜。
就比如那次在森林里,当他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根本没有料到他会来。
在她心中,那个一有危险就会护着她的他,不见了。
叶佳期在浴室里磨磨蹭蹭洗了个澡。
她真得没有想到乔斯年会回来,昨晚上他给她打电话时,他还在美国。
推开浴室的门,她看到男人修长的身影倚靠在阳台边。
他的一举一动都格外耐看。
但叶佳期没有太大的兴趣了。
她拿着干毛巾擦头发,又去柜子里把吹风机拿了出来。
乔斯年掐灭烟头往她走来,抢过她手里的吹风机。
我帮你。
我自己来就好。叶佳期是拒绝的。
什么都要拒绝我?
叶佳期很无奈,只好随他。
但他吹头发的技术,她是真不敢恭维的。
不过没想到,这一次,他的手法显然成熟了许多。
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发间来回穿梭,吹风机温热的风四散开来。
叶佳期坐在暖和的椅子上,抱着毛毯,晃着脚。
乔斯年站在她的身后,耐心地替她吹头发。
他是真得很耐心,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我还是喜欢你的长头发。乔斯年眉头紧蹙。
他们都说我现在的发型好看。
非跟我逆着来?
你想多了。
跟外面的男人把关系都断了,我会照顾好你。
我又不是不会照顾自己。叶佳期回绝。
中午一个人在家吃的火锅?
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是跟那个季先生?
是跟季先生啊,怎么了?你吃醋啊。
叶佳期,你他妈非要招惹我?乔斯年气得无可奈何。
叶佳期反倒笑得恶劣,能让乔斯年不开心,她似乎很开心。
乔斯年越发无奈。
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他在她的咯吱窝挠了一下。
乔斯年!叶佳期发火,你想干嘛啊。
她瞪着他。
乔斯年唇角上扬,低下头,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想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