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丹丹一边系纽扣一边着忙去开门,她脸上笼罩着一团羞涩的红晕,眼神显得慌乱。她也似乎听出来是詹燕英的声音,她心里揣摩着这个女人清早来会是为什么?难道是来找姚水新?她不是巴不得他不在她家住吗/?还找他干嘛?但这都不主要,主要的是怎样解释姚水新在这里过夜的事情?有解释的必要吗?都明摆着呢。管它呢,做了就不要怕了!努力镇定着自己,但手还是有点颤抖地开了外房门。
果然是詹燕英。她站在正月的寒风里眼睛澎红,她打量了鲍丹丹两秒钟,就快步直奔屋里而去。那时姚水新才刚刚从里屋炕上刚下来,脚还在没插进鞋子里去。
詹燕英看着里屋炕上的一双被子和两个枕头,彻底印证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她桃花眼里升腾着嫉火,尤其看着姚水新裤袋都没系周整,更加醋意大发,盯着姚水新说:“你可真是四海为家的男人啊,你可真符水土啊?昨天还在我家黏黏糊糊的,一夜的功夫又在这里过上日子了?你们就差没生孩子了!”
事实已经摆在那里了,想抵赖也没用。姚水新尴尬地说:“嫂子,这有啥奇怪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和丹丹的关系…”
“我就知道当日你像撇破鞋一样把她抛弃了,没想到十多年后你又把她拾回来了,是扔在路边还等着你回来捡呢,天下真是不缺贱人!”詹燕英恶毒地撒着野,眼睛斜溜着旁边局促着的鲍丹丹。
鲍丹丹被詹燕英恶毒的语言刺激得有些情绪波荡,差点就犯病了,但她还是控制住了,涨红着脸,说:“大嫂,就算我们怎么样了,可与你有啥关系呀?你至于这样激动吗?”
詹燕英把满眼嫉火直接喷到鲍丹丹身上。“呦,你们这就洞房花烛了?精神病的女人真是记不住码头啊!我还以为你见到他,会杀他的心都有呢,没想到这么快就鱼水情深了!你不会是还错乱着呢吧?还活在十多年前吧?啊?”
鲍丹丹此时当然是清醒着的,她稳定着自己的情绪。詹燕英说的也不无道理,自己怎么就这么快就原谅了他呢?十三年的恨怨难道一夜就消失了吗?但这些都是自己和姚水新之间的恩怨,她为啥这么大的反应呢?
鲍丹丹为了平息情绪,她不想再多说话,低垂着目光,不再搭理这个女人。
姚水新唯恐这样的刺激和羞辱会把鲍丹丹弄得再犯了精神病,急忙和颜悦色地对詹燕英说:“有些事你还不知道内幕,等我回去再和你慢慢解释吧!”
詹燕英冷笑一声,目光灼热地对着他。“我听你那些有啥用?你又不是我的男人。再者说了,你还想回我家呀?你做梦去吧。你不是和她好上了吗?那你就住在她家吧,正好她家缺男人,晚上你也可以给她解刺痒!”
“嫂子,你咋越说越不像话了呢?”姚水新显得无可奈何。
“好啊,我说话不中听了,是吧?那你就真的别回我家了。一会儿我回去就把你带来的衣物扔到大门外去,你到大门外去捡吧,不要再进我家的门一步了!”詹燕英说完,就一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姚水新知道她说得出做得出,便急忙跟在她身后向哥哥家走去。詹燕英脚步飞快,进了自家的院子就把远门反插上了。姚水新站在院外进不去。不一会的功夫,詹燕英又把院门打开了,狠狠地把姚水新的那一提包衣物扔出来,说:“没良心的东西,一夜之间就反目无情了!你快点去和那个精神病去过日子去吧!”然后就要关门。
姚水新上前一步阻挡着门合上,说:“你不知道咋回事,我哪会真心和她过日子呢?我是有事儿要求她!我要把她给哄好了,要不然我已经回不去家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看上人家男人撞死赔偿的那十二万了。你是想糊弄人家,就没人性地又和人家睡上了。你这种男人就是丧尽天良的禽兽,我才不想再搭理你呢,就算你那玩意再好我也不稀罕,咱屯子里好使的男人多的去,我不稀罕一个没人性的畜生污染我的身体!你快点滚吧!”
“嫂子,不是那么回事,你听我说……”姚水新被骂的狗血喷头,但又脑不得。
“说你个头啊?我才懒得听你那些畜生话呢!滚吧!然后一使劲儿,就把院门关上了,在里面又插上了。
姚水新在院外呆呆地站了一会,无可奈何地提起那包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