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水新兴奋得一夜没睡好,脑海里一直闪现着鲍丹丹的形象,当然是十三年前那个如花少女的形象,因为那次在校园里向她宣布分手的决定,鲍丹丹绝望地跑出了校园,那奔跑的背影是他最后一次定格在他的记忆里,之后就十三年没再见到。之所以他猛然间又想起了那个鲍丹丹,是在想着她因为丈夫被撞死而得到的那十二万赔偿款。
早饭以后,姚水新没有要返程回家的意思,而是很委婉地对哥哥嫂子说,在回去之前,他准备见一面鲍丹丹。
大哥姚水田眨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一些玄机:好像与昨晚自己说的关于鲍丹丹得了那十二万赔偿款有关,不觉倒吸一口冷气,觉得这个弟弟是个心思不良的人,开始更加对他没好印象,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詹燕英有些困惑不解,逐渐桃花眼里泛起了意思醋意,拉长着声音问:“你去看她干嘛?难道你对她还存有旧情?”
“嗨,怎么会是那样呢?要是那样我当日不就和她结婚了吗?主要是我觉得当日对不起人家,十三年没见了,这次回来怎么也得去见一面,也算了了我一桩心思!”姚水新这见面的理由是那样的牵强附会,鬼才会相信。
詹燕英蠕动着桃花眼,说:“我可提醒你,鲍丹丹眼下可是寡妇了。寡妇门前是非多,你和她又有过那样的关系,你这个时候去看她,弄不好会飞出闲话来的。你还是别去了!”
姚水新装作没听懂的样子,说:“没事的,脚正不怕鞋歪,我只是去看看她,自己又没啥歪心思,害怕别人说什么吗?”其实他心里就在打着鲍丹丹的歪心思呢。
詹燕英的小脸顿时冷落下来,生气地说:“你铁心了要去,那你就去呗,腿长在你自己身上,谁阻挡得了?你还问我们干啥?”之后就不再搭理姚水新。
姚水新当然管不了那么多了,一门心思想着鲍丹丹。头也不回地出了哥哥的家门,直奔鲍丹丹家而去。
鲍丹丹家坐落在屯子东南角的一个地方,是一个独门独院。她死去的丈夫马大奎是个山东人,在这里无亲无故的,当日鲍丹丹的父母把已经降低了身价的女儿嫁给这个大她十多岁的男人,就是图他人本分,又没有什么牵挂。
鲍丹丹的房舍是三间沥青纸铺顶的土坯房,样式是一头开门的口袋房,门是涮着油漆松木门,窗户都是老式的上下两扇对着的,但不同的是上下都有玻璃。院子周围是杨木栅栏围成的,一扇木栅栏的门关闭着。
姚水新忐忑地在木栅栏门外站了一会儿,平息了一下心绪,给自己又下了一次决心,才把两扇木门推开。
院子里很整洁,一些物品都堆放得井然有序,看来鲍丹丹还是个很注重洁净的女人。
姚水新难免在这一刻心澎起伏,十三年了,那个如花美妙的少女如今会变成什么样子?见到自己突然到来会是怎样的表情?她现在是错乱着还是清醒着?
在外房门前,他又犹豫地站了一会,还是鼓足勇气拉开了房门。进去就是厨房,过道两边是灶台,灶台上也洁净得一尘不染。这怎么会是一个神经病女人的家呢?姚水新心里在嘀咕,看来鲍丹丹的病不会那样严重。
姚水新在里屋房门外站了很久,仔细倾听者里面的动静。里面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人声。就算是有人,也像是一个人静静地坐着。不是说鲍丹丹有个十岁的女儿吗?怎么听不见动静?有孩子的家庭总是有生机的啊,为啥屋里静悄悄的?
姚水新站在里屋门外怯而止步,脑海里难免浮现十三年前,在屯子后面苞米地里的情形。那是相对闷热的空间,翠绿的苞米叶子掩映下的地垄沟里,鲍丹丹白嫩的下体裸露着。他不顾一切地爬了上去。他清晰地听到了鲍丹丹喉咙里发出的一声疼痛而又幸福的*吟声,他真实地感觉到自己的东西被紧梆梆而灼热的女体包裹着,那一刻的销魂快乐铸就了他一声犯下的罪孽。但完事儿以后,鲍丹丹的面庞羞涩幸福的像一朵花儿,身下的那个地方也绽放着玫瑰色的花朵,那是纯洁女血的滴落,那也是一个女孩噩梦和悲哀的真正开始…
如果那个时候不是抛弃了她,而是娶了她,那自己现在会是怎样的状况呢?站在鲍丹丹的门外,姚水新发出这样的内心问号。但他知道无需答案,因为没有如果。那个时候他连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