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彩看着他刮得青嘘嘘的下巴上面的两片嘴唇节奏很快地龛合着,她像被梦魇住了一般杏眼圆睁;他的每一句话从她的耳畔流入意识里,在心间盘旋了一阵子,把思维*奸了一般不可阻挡地沉淀到心灵的某个角落里。她呆愣了好一会,猛然醒过来,问:“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王瞎喊不知道她的用意,随口回答:“我才五十二岁啊,正好时候呢!”
“你都五十二岁了,竟然想娶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做老婆,你咋寻思说出来的话呢?你不觉得脸红?就算是做梦也不该梦见这个呀,你可真敢想,脸皮比地皮都厚!”柳红彩一时找不到更恰当的词汇鞭笞这个老色鬼。
王瞎喊很镇定地嘿嘿笑了两声,说:“这有啥不敢想的?又有啥稀奇的呀?在过去,那些当官的,有钱的,哪个不是老夫少妻的?六七十岁还娶十八岁的闺女为妾呢,就算是现在,也有老头子包养少女的事情啊,何况我还不算是老头子,你也不是十七八的少女了,咱两个配在一起,也没啥悬乎的啊!”
“你闭住你的嘴吧,不要侮辱我了,就算我嫁不出去烂到家里,也不会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畜生,你就别再白日做梦了!”柳红彩几乎是叫喊着冲着他。
“你先别这样激动好不好,你仔细想想,说不定就想通了呢。你嫁给我有啥不好?吃好的,穿好的,钱随便花,晚上那事儿我也不比别人差!那天夜里,你已经尝到我给你的快乐了吧?你平心而论,我虽然五十多岁了,可那方面不比年轻的弱,起码我要比你姐夫姚水新那个小白脸要厉害呢?你跟了我,不比跟了你姐夫要好百倍?”
柳红彩呆呆地想了片刻,确实身不由己地动了一下心思,但马上耻辱袭来:我怎么能嫁给一个自己平时恶心厌恶的老头子呢?那次被他祸害了是迫不得已的。这样的想法简直是难以忍受。她叫道:“做你的大头梦去吧!你凭啥这样侮辱我,要挟我?我欠你的那两万元还没到还款的期限呢,年底我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请你以后就别做这样的美梦了,好不好?”
王瞎喊失望而尴尬地僵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她美妙的身体,好半天眼珠才转动了几圈儿,说:“如果……年底你还不上我的钱怎么办?”
“还不上?我会还不上?”柳红彩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尽管她确实在恼恨姚水新耍花招让自己一个人在欠条上签字,但她对酒店的生意还是充满信心的,酒店不是没有盈利,而是资金都压在电子公司里,年底电子公司的钱结回来,别说是你这两万,就算填补所有亏空还有余额呢,我会还不上你的两万元?
王瞎喊诡诈地一笑:“做生意这事儿啊,是陪是挣,谁也没法预料,你就肯定到了年底你们就财源滚滚?万一要是有啥意外,你还不上这钱咋办?”
柳红彩最忌讳这样的丧气话,恼怒而激愤地说:“闭住你的乌鸦嘴吧!我们生意正红火,会有啥意外?”唯恐他再说出啥丧气话来,咬牙说道,“要是年底我真的还不上你的钱,我情愿用身体抵债!”
王瞎喊眼睛里放出亮光来。“也就是说,年底你要是还不上我的钱,你就同意嫁给我?是吧?”
柳红彩厌恶地瞪着他。但为了尽快摆脱他的纠缠,也尽快打发这个横生枝节的帐主,便不耐烦地说:“行,就按你说的,年底我不还钱,就嫁给你!”
“嘿嘿,这可是你说的?我可等到年底了!”王瞎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当然是我说的了,但从现在开始到年底还钱的日期,这段时间里你不许在来要钱了!”柳红彩觉得有必要这样提醒警告他。
“好,一言为定。就到欠条上规定还款的日期,我不会再来找你!”王瞎喊说完,就出了酒店的小卧室。但不一会儿,他又鬼鬼祟祟地踅回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柳红彩。
柳红彩心里一惊:老色鬼又回来干啥?莫不是又反悔什么?虽然拿钱没到期,但他要是死皮赖脸地硬要,自己也平添烦恼。她忐忑而疑惑地看着他,问:“你又回来干啥?”
王瞎喊嘻嘻笑着说:“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再提那两万元的事情了,就年底再说了,但愿你还不上呢!”
“那你还有有啥事?”
王瞎喊回头回脑地张望了一会儿,把小卧室的门有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