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的无耻要求并不意外,但姚水新还是心里剧烈地翻腾了一下,眼睛里是醋意的色彩,他歪头盯着他。“王叔,你挺花花儿啊?你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咋还想这个呢?”
王瞎喊咕噜喝一口酒,说:“男人有几个不花花的?我五十多岁咋了?也不见得比你差,不信找个小姐,咱两个比比,看谁干的时间长,看谁能把小姐干得舒服了?”他像年轻时比试摔跤一般跃跃欲试。
姚水新也猛劲儿喝了一口酒。“就算你厉害,可你也不该惦记柳红彩呀?我那二小姨子还没成家呢,还是个黄花闺女呢,你这么大岁数怎么好意思惦记一个姑娘呢,这也太不靠谱了?”
王瞎喊百般不屑地摆着手儿。“你可得了吧?你二小姨子还是个黄花闺女?你忽悠别人去吧,别和我来这套。就差没被你这个姐夫干烂了,还黄花闺女呢!你咋舔脸说的呢?”
姚水新脸色一赤一红的,尴尬地说:“王叔,你嘴下留点德吧,别信口雌黄了,我和她可没你说的那种事儿…”但他说话的语气明显虚脱。
“嗨,这也不是啥丢脸的事儿,你还瞒着干个吊啊?好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这说明你能耐!咱们都是男人,你就别遮遮掩掩的了!”
“王叔,说点啥不好呢,你咋偏捡这个说呢!真是的……”姚水新想这也遮过去。
王瞎喊抓住这样的话茬儿比桌上的菜还有滋味,那肯放松,追问着:“你叔我整夜憋着,就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咱们喝着小酒儿,就拿这个下酒吧……嘿嘿嘿!说真的,你那两个小姨子,真是一个比一个招人稀罕,可你你媳妇柳红霞有味道得多呢。就说你二小姨子柳红彩吧,谁见了心里都直翻腾……你说说,她是不是你给破的身?是你把着干还是她还有另外的男人?”
后面这就话算是把姚水新带进沟里去了,他急忙说:“她怎么会有别的男人呢,她虽然很前卫,可也不是个随随便便的女子,很清高的呢!”姚水新等于承认了王瞎喊前面的提问。
“这么说,她只跟着你一个人了?看来你这个姐夫还算是有魅力!”王瞎喊巧妙地引蛇出洞了。
姚水新对这话心里很得意,尴尬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既然她已经不是女了,那借我睡一宿还有啥心疼肝疼的呢?”王瞎喊又回到这个主题上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姚水新。
姚水新被一阵恼羞搅得很不是心思,说:“柳红彩就算已经不是女了,她的第一次也是送给我了,她对别的男人根本没有心思,她是对得起我的。将来等我发迹了还要娶她做老婆呢,我怎么能允许她陪你睡一夜呢?真是荒唐,你拿我当啥人了?”
王瞎喊嘴瞥得像瓢似地,说:“切,你还挺儿女情长呢?作为男人来说那是一种愚蠢……你懂吗?女人对男人来说,就是身上的衣服,这件穿旧还有下一件儿,没什么可珍惜的。就怕你没钱,只要你有了钱,女人会像苍蝇一般围着嗡嗡转,随心所欲想要啥样的!反过来,你要是没有钱,哪个女人也不会和你好长久的。就说这个柳红彩吧,现在她还是对你抱着希望,可是如果你总也发迹不起来,她也早晚会离开你的。不信你就试试?你还说等发迹了娶她做老婆呢,就像你这样的没魄的男人,驴年马月才能发迹呀?就算驴年马月之后走道捡了金元宝,到那时人家早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所以呀,你最该做的不是怎样守护她,而是千方百计地赚钱,发财,才是留住她的唯一出路!”
姚水新被针砭得体无完肤,尽管每一句话都像针一般刺得他生疼,但每一句话又都有道理。自己何尝不是这样想呢:唯有尽快发财了才会有了自己想要的一切。柳红彩的那些话又在他耳边回荡着:
“是,是我说过,可是你忘了那个前提了:必须是你有了很多钱,出息了,能养得起我!你说说你现在吧?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口袋里又没有钱,你拿啥娶我呀。一旦我姐和你离了婚,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你自己还说不上咋活呢,还养得起我?这不是说梦话吗?”
是啊,如果自己总是这样穷光蛋一个,尽管你是个美男子,尽管你是个大学生,那也是毫无意义的,柳红彩迟早会离开自己嫁人的。姚水新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说不定自己的辉煌事业就会从这个酒店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