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来我有些后悔:当初不该阻止妈妈和爸爸离婚,不是我生死阻挠,妈妈一定会和爸爸离婚的,如果那次她真的和爸爸离了,和那个冯永田结了婚,那后果会怎样呢?如果抛开我爸爸不择手段地拉拢我,贿赂我的因素,当时作为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这样做也没什么错啊,每一个孩子都不希望自己的爸爸妈妈各奔东西,那样不幸的是孩子本身,但我那样阻止确实是毁灭了妈妈的幸福甚至是某种角度也毁灭了妈妈的一生……
总之,妈妈已经决定不和爸爸离婚了,虽然在这之后又和冯永田有过那样一夜激情,但第二天冯永田就去省城上大学了,需要二年才能回来,事实上,我妈妈和那个男人的那种关系也算是结束了;我妈妈柳红霞的生活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来。尽管她的心灵轨迹是阴暗的凄苦的,但她总算还在我和爸爸身边,我们还是朝夕相处的一家人。
我妈妈出轨和离婚的风波总算平息下来,生活本该恢复一些平静了,可我爸爸和我二姨那边又开始折腾起来。
妈妈不离婚了,那个冯永田也走了,我爸爸总算松了一口气,开始有精力筹划他的“宏图大志”。他眼下最迫切的愿望就是把王瞎喊的酒店盘下来。他还象征性地征询我妈妈的意见。万念俱灰之下的我妈妈,当然对的他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冷冷地说:“你想干什么已经与我无关,就算是贩毒,卖军火也随你的便,不要来问我,我不会管你的!”
爸爸尴尬了一阵子,什么也没说。其实他心里巴不得我妈妈对他的事情不闻不问,因为他心里只想和我二姨合伙做生意,而且不仅仅是做生意。
我爸爸和我二姨盘店的事情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首先,我爸爸在王瞎喊的酒店里摆了一桌酒菜,一边和王瞎喊喝酒,一边和他谈判盘店的事情。王瞎喊大吃大喝着,嘴上还是那就话:“你想盘这个店价格好说,我们毕竟是老邻旧居了,总归是要优惠一些的,差一不二的就行!”
但他嘴上是这样说着,当谈论实际问题,讨价还价的时候,他却分毫不让。最后还是我爸爸盘店心切做了让步,最后以每年两万三千元的租金谈妥了。租金当然是一次*交齐。
我爸爸在价格上让步,还有他另外的心思。虽然他捉奸的计划成功,从冯永田和我妈妈手里无耻地讹诈来两万元钱,但外加我二姨的一万,总共才三万元,距离交租金开店所需的五万元还差三分之一呢。如果把王瞎喊的两万三千元的租金交上,那他们手里就没有资金再门面装修和流动进货了。我爸爸请他喝不是为了在租金上压价,而是想让王瞎喊答应年底在交这笔数目不小的租金。
但我爸爸的愿望落空了。王瞎喊虽然喝得舌头都直了,可一提到要拖欠租金,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地一口回绝了我爸爸。我爸爸再三软磨恳求,王瞎喊还是没有一丝松动的余地,而且言辞更加无懈可击:“你在想啥呢?如果不是我缺钱花,我会把这个生意很好的酒店盘出去?你要是没钱盘那就算了,我再找下茬儿,还要比盘给你多一些呢!”说着就目光狡诈地审视着我爸爸。
我爸爸真想狠狠地捣他一拳,但那只是想想而已。他无可奈何地说:“那好吧,我就再回去想想办法,你先别找下茬儿,容我几天!”
王瞎喊却催促说:“我可不会等你很久,说不定哪天后悔了这个价我还不干了呢!”
“那我明天回复你。”我爸爸唯恐这个店飞了,显得很着急!”
“行,就明天!”王瞎喊酒足饭饱之后,一门打着饱嗝,眼睛通红却不是狡诈。他看着很着急的我爸爸,知道这是个煮熟了鸭子飞不了。他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问了一句,“你是自己盘店还是和别人合伙呢!”
我爸爸没有隐瞒,说:“不瞒你说,我是和我二小姨子合伙干的!”
王瞎喊诡秘地眨着通红的眼睛,嘴里嘻嘻着说:“你可真有艳福!”
“你啥意思?”我爸爸警觉地问。
“没啥意思……我是说,你二小姨子柳红彩太动人了!”
我爸爸没有搭理他这个话茬,心里却是美美的。
我爸爸没有什么办法可想,只不过是回来和我二姨柳红彩商量而已。他不仅知道我二姨盘这个店的心情比他还迫切,而且我二姨那天还说过,拖欠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