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之前,他必须迎接一场霹雳闪电和爆风骤雨,他相信柳红霞会疯狂发作的。心里发怵回家,他从王瞎喊的酒馆出来又在街上闲逛了一圈,很晚了才回到家里。
出乎他意料的是,柳红霞没有风雨大作,满眼满脸严冬气候,把他冷冻起来。柳红霞穿着内衣*裤半披着被子躺在炕上,却没有睡,而是眼睛望着棚顶遐思着什么。见他进来只瞟了他一眼,向他没进来一般一语不发。
姚水新坐在沙发上开始抽烟,等待着柳红霞的发作,可直到抽完了一颗烟,还不见柳红霞吭一声,而且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姚水新开始明白了:这是另一种方式,冷战。
姚水新看着炕上柳红霞舒展着的有些倦庸的身体,突然酸酸地联想到这样一个问题:我不在家这半个多月里,是不是那冯永田每夜都来到家里,就这样和柳红霞睡到炕上,整夜整夜地滚在一起?这都是很有可能地!但他为了稳住柳红霞,又不能提到那个问题,便眼珠一转,问:“今晚儿子又和他三姨一起睡去了?”
柳红霞疑惑地看了他一会儿,冷冷地回答:“一直在和他三姨睡,怎么了?”
“我没在家的时候,你也没把孩子弄回来和你一起睡?”姚水新提高声音问。
“我想把他弄会来,可他不回来呀!这与你有啥关系吗?”柳红霞嘴角挂着一丝嘲笑。
“是他不回来,还是你没有去弄他?”姚水新的语调莫名地激动起来。
“她回不回来用得着你管吗?”柳红霞翻转身盯着他,“你到底想说啥吧,就直说。”
“你是不是……”姚水新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但他又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我是说,你这个当妈的也不常联系孩子,一点点地他不就和你疏远了嘛?”
“和我疏远了不正好吗,那样和你就贴近了,你今后也便于照顾他了!”柳红霞索性坐起身。她下身穿着一条宽松的敞腿衬裤,上身是一件跨栏小背心儿,白皙的峰沟格外耀眼。
“你这话是啥意思?为啥我今后照顾他?”姚水新惊觉地看着他,难免又想起先前她说离婚的话。
“姚水新,你的记性挺不好啊?先前我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吗?我们离婚,让你选择方式吗?你应该想好了吧,是我们自己签协议还是去法院判决啊?”
姚水新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慢慢吸着,眯起眼睛。“我想知道,你到底为啥要和我离婚呢?”
“因为你欠我母亲一条人命,我没法再和你这样的人生活下去了!”柳红霞想着母亲的死,又开始愤怒起来。
“你不要把话说得那么吓人吧?虽然这件事儿我有间接的责任,可我怎么会想到这样呢?我主观上是想要咱妈的命吗?我出去做买卖,不也照样把钱还给你了吗?也不能说明我这件事就是错啊!”
“算了,我也懒得和你争执了,你没错就没错吧,反正我也决定和你离婚了。你就说怎么个离法吧?其他的就免谈了!”
“柳红霞,你和我离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就没有别的原因?”尽管姚水新不想流露关于柳红霞的和冯科长的那件事儿,但他还是有点忍不住这样隐晦地阴阳怪气的。
“就别说啥原因了,总之我是决定和你离了,就算我是我和你这样的人过够了吧!”
姚水新见柳红霞又有点敏感,就隐藏了那个话茬,说:“我知道你还因为啥?不就是你怀疑我和你妹妹有那种关系吗?”
“难道我怀疑的没道理吗?你能解释清楚你和她偷偷地一起走了,又瞒着家里人是为了什么吗?”柳红霞目光尖利地对视着他。
“我当然能解释清楚了。我们一起去做买卖你们要是知道是不会同意的,所以我们必须想法瞒着你们。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不像你想的那么花花复杂!”
“呵?倒是我想得复杂了?有一句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你做过了什么事儿,就别想人不知道!”
“肯定是有人挑拨离间了,是不是那个冯永田又和你说了我和你妹妹的坏话了?要不然你怎么能这样无中生有呢?”
“好吧,就算我无中生有吧…”提到冯永田,柳红霞难免慌乱,没有底气,她也不想纠缠下去,又说,“你也不用敏感,就算你们之间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