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霞舒展着四肢躺在大床上,错落有致的身材在这样的状态下显得更加美妙诱人,抹胸上面的白皙在灯光下尤其耀目,恤下面的那个随便系的蝴蝶结不知啥时候开了,边缘向上皱褶着,竟然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腹。她的红嘴唇微微张着,发出不很均匀的呼吸声。那是一张不算漂亮的脸,却因酒精燃出的一朵红云显得很动人。
冯永田已经坐到了床边,静静地看着。此刻他决觉得柳红霞真的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了。他手里握着那瓶酸梅饮料,轻轻地叫着:“红霞,红霞?喝点饮料醒醒酒好吗?”
柳红霞还是没有反应,接茬呼呼地睡着。他有些不知所措,想了一会儿,还是伸手试探着去推她。柳红霞总算睁开眼睛,嘴里含混地说:“我想睡觉,我太累了!”
“好好,睡觉!我这就陪你睡觉!”冯永田已经被她这样倦庸而又勾人的情态撩拨得真想上床搂着这个自己朝思暮想得到的女人。
今夜就是所说的良宵美景,自己总算如愿以偿了。八年,梦里一直有这个女人的身影,或许是爱,或许是得不到东西的那种逆向珍贵,或许是一个男人自尊的回归……
冯永田一边急乱地脱着衣服,一边想象着,憧憬着,渴望着。不觉间,他身下的东西已经骤然蓬勃。雪亮的灯光下,冯永田已经一丝不挂地站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睡态迷人的柳红霞,心间的激浪在奔腾着。
他伸手把那盏床头灯开了,又快步回过身去,把棚顶的大吊灯关了。屋内顿时笼罩着朦胧柔和的气氛。
冯永田想起了什么,赤身来到衣被柜前边拉开门,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枕头来。他抱着枕头轻轻地上了床。虽然动作是轻轻的,可心潮是涌动的,呼吸是急促的,那是一个男人在这种情态下应该有的躁动。
他小心地托着柳红霞的头,把枕头轻轻地垫到她的脑下。柳红霞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动了一下身体,嘴里发出一种梦一般的含混的声音。他又把自己每天枕的那个枕头摆到了她的枕头旁边。冯永田又把红彤彤的鸭绒被子展开皱折在脚下。这是初夏的天气,屋子里暖融融的,就算赤裸身体睡觉也不会很冷的。
冯永田静静地看着柳红霞,想着怎样把她的衣服脱下来。在这种睡着的状态下,很难把她上身的恤脱下来,他多么渴望把她一丝不挂地压在身下,搂在怀里。他想把柳红霞叫醒,帮着她把衣服脱光,可刚伸出手去要推她,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因为他猛然想起那天办公室的情形。那天他已经把柳红霞的裤子都脱去了,最后她还是跑掉了。如果那天她是这样的睡眠状态下,那自己就早已经如愿了。尽管今夜是柳红霞心甘情愿的,但他也还是担心有什么意外的发生。女人心,海底针,谁也琢磨不透,万一她又像那天一样突然跑掉呢?还是不要叫醒她,只要下体光光的就可以了。他开始小心地去解她牛仔裤前腰的纽扣,很顺利地解开了。
那件紧身牛仔裤已经完全脱离了她的双腿,柳红霞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他又开始大胆地扣住了她黑色三角小裤衩的边缘。
或许柳红霞命该如此。她第一次女之身被她的现在的丈夫姚水新占有的时候,也是在昏迷状态下,毫不知觉地被占领了。今夜她的少妇之身献给第二个男人的时候,还是在这样的混沌状态里。
但事实上并非如此。柳红霞虽然确实昏昏沉沉的头脑发胀,身体倦庸得不想动弹,但此刻她的意识是完全清醒着的,只是她在闭着眼睛装睡。这样的状态下,比矛盾的半推半就还要省心思;这样的状态更给了自己下定决心不反悔的机会,也给了原谅自己的一个理由,更缓解了羞愧忐忑的紧张心绪。她不想睁开眼睛,她只能任凭他怎样摆布自己,今晚就是来奉献的,在这种状态下献出身体,会减少那些不必要的尴尬遭遇。她静静地闭着眼睛,心灵却是也在紧缩着,这毕竟是她生命中一次最刻骨铭心的抉择,这是一个女人第一次被丈夫以外的男人玷污身体,尽管她在感觉上尽量排除玷污这个难受的词汇。到此刻为止,她也说不清今晚的现身是为了偿还呢,还是带着那么一点点感恩或者爱的心态。总之,这一切已经没有了反悔的理由了。半醉半醒,就如人生有些时候难得糊涂一样。
冯永田又顺风顺水地把她的小裤衩儿沿着大腿撸下来,最后脱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