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和错,并没有分明的界限,很多人,身上都是同时具备优点和缺点,很多结果,并非只有一个答案。”
所以,他根本不在乎今日之事,对她,自然也还谈不上失望。
白广寒微微点头,声音比之前轻柔了几分:“悟性及佳。”
“可是……”安岚忽然抬起脸,有些急切地道,“我不知道”
白广寒问:“不知道什么?”
安岚怔怔道:“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已经习惯了算计,习惯了周旋,习惯了利用身边一切可利用之物,几乎成了她的本能。
白广寒道:“你不是早就做出选择了吗。”
安岚不解,有些茫然地抬起眼,白广寒看着她道:“你很敏锐,只是经验不足,思虑不够。”
安岚还是那么怔怔地看着他,白广寒看着她这样的表情,似叹了口气,却没有再多说,手一挥,铜钩上的帐幔落下,他随后转身出去了。安岚好一会才回过神,将藏在被子里的手拿出,然后将脸埋在自己的手掌里。
没错,她以为她不知所措,其实早就做出了选择。
……
次日,天大亮后,安岚才醒来。
白园的丫鬟进来服侍她梳洗时,她问了时间,才知道竟已是巳时了,不禁有些慌,也顾不上再用早饭,穿好衣服后,就赶紧走了出去。正要打听白广寒歇在何处,却瞧着景炎从前面走来,笑意吟吟,风流倜傥。
景炎走到她面前后,一边打量着她,一边问:“醒了,可用了早膳?”
“公子早。”安岚行礼,随后才觉得膝盖那隐隐作痛。
景炎又问:“你这是要出去了,膝盖好了吗?”
安岚怔然抬眼,景炎伸手在她额上轻轻弹了弹:“可想开了?”
安岚迟疑了一下,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公子,昨儿也在府里?”
景炎淡淡一笑:“没错,我一直就在。”
安岚慌忙垂下眼,掩住眼里的情绪,顿了顿,再次欠身道:“安岚还有差事要办,就先告辞了,广寒先生那,还请公子帮我说一声。”
她说着就要转身,景炎却提前拿手指顶住她的额头,笑着道:“怪我昨日不见你不理你?”
安岚赶紧摇头:“没有,安岚不敢。”
景炎低笑两声,在她额头上点了两下,才收回手道:“不用觉得委屈,我虽未出来见你,但一直看着你。”
安岚抬起脸,有些不解,景炎却没有多做解释,接着就问:“要回锦鱼园?”
安岚点头,景炎看了她一眼,想了想,便道:“那就去吧,叶清清的事解决后,大香会也就要开始了,你还有得忙的。”
“是。”安岚应声,顿了顿,见景炎没再说别的,这才转身,却下台阶时,又觉得膝盖隐隐作痛,似乎还影响了小腿,走路不免有些乏力。
景炎似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便跟上道:“药膏记得涂,晚上休息前用热水敷一敷膝盖,别小小年纪就落下什么毛病。”
安岚一边走,一边应声:“是。”
本以为只是送她出景府,给她派辆马车的,不想却同她一块上了马车,似也要过去一趟的意思。
“此事本就与我有些关系,我自当是要去看一看。”瞧着她面上隐隐露出几分惊讶,景炎笑了笑,“否则,清耀夫人如何善罢甘休。”
安岚问:“清耀夫人,昨晚没有回宫吗?”
“没有,同丹阳郡主一块留在锦鱼园了。”景炎摇头,淡淡道了一句,似精神不济,声音略有些沙哑。
安岚迟疑了一会,又问:“广寒先生呢?”
景炎坐了没一会,就往车上一歪,然后看着她,懒洋洋地道:“一早就出去了。”
安岚垂下眼,没再说什么,两府是在一条街上,离得很近,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便到了。
安岚先下车,然后候在一旁,待景炎也下来后,她才去敲门。
也不知金雀如何了,她心里忽然有些忐忑起来,生怕又出了什么意外。不过,昨晚郡主既然过来同她说了那番话,应当就不会为难金雀了吧。
进了锦鱼园后,景炎就直接去找李怀荣了,安岚本以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