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打听:“也不知道那位景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竟让杨殿侍这般客气。”
“何止是客气!年纪轻轻就有那身气派,不管是什么身份,那都是非富即贵,更何况还生得那般好。”王媚娘撇了撇嘴,就瞟了桂枝一眼,“你瞧着眼红了吧。”
桂枝垂下眼,低声提醒:“安岚那小贱人如今得意了,陆云仙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王媚娘轻哼一声:“连喜儿要嫁人了,香使长的位置会空出来,香使的位置也会跟着空出一个。你说得没错,陆云仙不会放过这么个机会,出了今日这事,日后陆云仙若能坐上香使长的位置,安岚也必能当上香使。”王媚娘说到这,忽的一声冷笑,“果真是贵人一句话,这小麻雀眼见就要化为凤凰了,可不比我们,那么尽心费力地上下伺候,到现在,也顶多是只羽毛鲜亮的野鸡!”
桂枝眼里闪过怨毒:“事情还远没到定论的时候呢,难道姐姐甘心将香使长的位置拱手相让?”
王媚娘往香房那看了一会,陆云仙刚刚跟连喜儿进去了,她们没有跟着一块,一是昨晚就已经查看过,二是,只有她们知道,香房里真正失窃的不是那点儿沉香饼,而是一张香方,是白香师交给王掌事的香方。为了不将这消息走漏给王掌柜添麻烦,她们昨晚故意偷拿了一些沉香饼,如此才有了今日上下搜查的借口。
桂枝原是想顺便借着这事除去安岚,却不料事情几个峰回路转,这祸不仅没能嫁出去,香方的下落也没找到,还反招了麻烦。
王媚娘看了一会,就收回目光,瞥向桂枝:“我身边那几个香奴,机灵的有几个,但也就你得了王掌事的青眼。”
桂枝心里一跳,垂下眼,等着王媚娘下面的话。
王媚娘挑着眉微微一笑:“不过陆云仙手底下的香奴,王掌事也是一早就瞧上安岚了,只是那丫头一直就吊着王掌事的胃口呢。依我看啊,王掌事那样的人,盯了这么久的一块肉,不叼进嘴里是绝不罢休的。更何况安岚那小丫头跟在安婆婆身边好几年,早就能读会写了,说来只要她跟王掌事一点头,就能将你给挤到一边去,也难怪你这么紧张她。”
桂枝咬了咬牙,垂着脸道:“我待姐姐一向是忠心耿耿,既然姐姐看得这般明白,求姐姐给我指条明路。”
“忠心耿耿?”王媚娘嗤笑地摇了摇头,“在这个地方,谁敢说谁对谁是忠心耿耿,倒是对面谈笑背后插刀子的事不少见。”
桂枝额上冒出冷汗,慌忙抬起脸道:“姐姐莫要误会,我之前去陆云仙那边,也是为着给姐姐打听消息,我……”
“行了,你也别急着跟我表忠心,说得再好听,也比不上做得漂亮。”
“是。”桂枝又垂下脸,眼里的怨恨更深了,“姐姐尽管吩咐。”
“盯着安岚和金雀那两丫头,我总觉得这事跟她们有关。”王媚娘想了想,又道,“安岚那丫头,太安静,太沉得住气,有点让人摸不透,如今杨殿侍又刚刚替她说了话,你暂时别招惹她。倒是总跟她一起的金雀,瞧着是个冲脾气,是个好下手的。”
桂枝即点头:“我明白,我跟姐姐想的一样,她们俩定是藏着见不得人的事,我不信揪不出她们的把柄!”
王媚娘道:“你放心,你帮了我,待我当上香使长,那香使的位置自当是给你留着。”
桂枝赶紧行了一礼:“多谢姐姐。”
……
安岚和金雀回了自个的房间,关上门后,两人都长舒了口气,然后相互看一眼,不由都笑了起来。
金雀一屁股坐在床上,拍着胸口道:“亏你沉得住气,刚刚好几次我的心脏都差点从嘴里跳出来了!”
“我也害怕,我后背都汗湿了呢。”安岚走到衣箱旁,一边找衣服换上,一边道,“你也别坐着了,赶紧收拾收拾,一堆活儿呢,做不完的话午饭又没得吃了!”
“这个怎么办?”金雀站起身,从袖子里拿出那块香牌。刚刚安岚就是趁着杨殿侍进来时,大家愣神的片刻,将香牌交给她,如此才在搜身的时候躲过一劫。
安岚换好衣服后,接过来,藏在里衣的口袋里。
金雀忙道:“你怎么还放在身上,万一……”
“杨殿侍刚走,连香使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