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的脸上,还没打几拳,他的脸就变了形,鼻梁骨折歪垂,血沾满了脸颊。
他举起双手,虚弱的叫道,“别打了别打了……,我投降我投降“”
“服了没有?”我一边打一边问。
“服了服了……。”他忙不失迭的求饶。
我这才放开手,发现自己也累出了一身的汗,这才慢慢的站起身来。
杨老师像见了怪物一样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向她走过来,我走过去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套到杨老师身上,将她的身体遮住,然后绕到杨老师身后开始解她身上的绳索,绳子绑的太死,她的手上勒起了深深的绳子纹路的红印,由于长时间血液无法流通,手指上的血凝聚太多,已经红的发紫发黑了。
我刚解开杨老师手上的绳索,预备将她脚上的也一并解开。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听到杨老师一阵急促的大叫,我抬起头一看,那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起来了,虽然站立不稳,但是他还是顽强的向我们冲了过来,不同的是他手上多了那把寒光闪闪的西瓜刀。
“我杀了你们!”他一边喊着直冲了过来,刀尖直冲着杨老师的胸口而去。说时迟那时快,我连忙冲上前去,那一瞬间完全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时间不允许,完全没有将他隔开的空间,我只能扑了上去,挡在了杨老师的身前。
杨老师一声惨叫,我和他顿时都愣在了那里,因为我眼睁睁的看到那把尖刀从我的腹部刺了进去,殷红的鲜血顿时汨汨的流出来。他似乎没想到我会冲上来,也愣在了那里。一阵钻心的剧痛顿时从腹部传来,我抡起右拳,用尽全身力气,一拳击在他的脑袋上,他只哼了一声就登时飞了出去,躺在地上,再也没有动弹了。
杨老师一声惊呼,“李阳!你没事吧?”
“没事。”我说着,慢慢的侄下去,从杨老师的腿上滑了下去,脑袋经在了杨老师穿着丝袜的脚上。
我用尽全力跟杨老师说了最后一句话,我跟她说,“千万别通知我家里人,求求你。”
我看到杨老师流着眼泪拼命的点头答应我。
然后意识渐渐模糊起来,迷迷蒙蒙中,听到杨老师着急的叫我的名字,打电话报警的声音,后来感到身体被七手八脚的抬了起来,向楼下抬去,杨老师一直在旁边跟着,一边看着我一边哭。楼道里挤满了围观的人,他们看到我都纷纷指指点点,那些麻木的表情我至今记忆犹新。
后面的事我就记不大清楚了,又像是回到了另一个梦里。一片模糊,看不清楚,周身是橙色的光晕流动,嘶嘶的发出声音。哪是一个没有任何压力的世界,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有说不出来的舒服,似乎随时都可以飘起来。而且那里似乎没有别人,只有我一个人,有时候匆匆走过一个路人,也掩面疾走,看不清楚表情。
那个梦总有个衬底的声音,那是一个女人的哭声,似乎总是在夜里传来,哭的哀怨缠绵,像是要挽回或者挽留什么,但是一时又听不清楚。
我最终醒来是在出事后第四天的早晨。一睁眼满世界都是白色的,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旁边还有一个很好看的女人,她的胳膊支在病床上,脑袋枕着胳膊,不住的打盹儿。她就是杨老师。
杨老师一见我醒来,高兴的忙不失迭,站起来似乎想要做点什么,但又一时间想不起该干些什么,只得手足无措嘴里不住的重复,“醒了醒了终于醒了……。”
然后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我笑了,她真的憔悴了好多。
原来那天,我昏迷过去以后,杨老师便急忙报警叫了救护车,将我和她丈夫以及她自己送到了医院。杨老师属于皮外伤,因此简单包扎一下就可以下地了,他丈夫属于脑震荡兼以面部等多处骨折,而我,医生说如果再晚送来半个小时,恐怕就没命了。
杨老师向警方说明了事情的经过,警方却有所疑问,因为他们实在是不能够相信像我这么一个几乎可以说手无缚鸡之力的毛头小子居然能将一个比自己重了好几倍的男人打成那副模样。
幸好杨老师早在屋里装了监控,记录下了发生的一切,原来她早已经无法忍受她丈夫隔三差五如家常便饭一般的爆力,想记录下他的施爆行为好为离婚做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