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如粉尘一般纷扬的落下来,仿若撒金。
四周静怡,午后的山村人家像旧电影一样美好。天空蓝如水洗,暖风熏着院子里的大杏树叶哗哗作响,树下拴着的黑狗伸着舌头,嘴里不知咀嚼着什么。内院里的母鸡不时咯咯的叫着,像一个絮絮叨叨的女人一样,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暖洋洋的馥郁香气。这里的房子建的别具风格,大概是雨水充裕的缘故,屋顶的斜坡角度很大,檐头上像古代建筑一样弯起一个优美的弧度,上面还用砖瓦砌成龙的形状,映衬在蓝莹莹的天空下,煞是好看。
我不觉被这样安静而美好的时光给深深吸引住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景色,愣在那里,像不小心来到奇幻世界的爱丽丝一样满心惊奇。
我在嫂子的门前敲了一下门,没有反应,再欲敲时却突然失去了勇气,感到心惊肉跳,举着手愣在那里,一时间进退失据。
“阳阳。”嫂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急忙回过身来,见她正从大门口走进来,肩上扛着跟她的身体比例极为不协调的锄头,头上扎着那种只有在农村才能见到的粉色头巾。显然,她刚从田间劳作回来。
“嫂子去田里了?”我笑着问道。
“嗯,给玉米锄草去了。”嫂子也笑着回答。她说着放下锄头,接下了头上的围巾。阳光下,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的笑容很好看,能感染气氛的那类,她这么一笑,我之前的忐忑和难为情荡然无存,好像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我也在心里暗暗怀疑,昨晚的那一切到底是真的吗?
“嫂子,我父亲呢?”我问道,“我是不是昏迷了很久啊?”
嫂子笑,“你已经睡了两天了,你父亲已经回去了,给你留了封信,在我屋里桌上,你自己去看吧。”
我急忙进屋去看信,一看之下才明白,原来‘半仙蛾’告诉父亲,我的病能够治好,但是需要在这里养病,让她观察才行,父亲还有别的事要忙,所以先行走了,让我暂时在嫂子这里住些日子,信中说让我好好养病,别忘了复习功课,等中考的时候就来接我回去。
我拿着信站在那里,一时间怅然若失。
嫂子打来一盆清凉的井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问我道,“阳阳你中午想吃点什么?”
“我不挑食,什么都行。”我随口答道。
“那哪行,你昨晚吐了那么多血,身子一定还虚弱,这样吧,我宰一只老母鸡给你炖了,补补身子,好不好?”嫂子问道。
“不用那么麻烦。”我急忙推诿道,“随便吃一点就行了,你刚劳动完,这么累,我吃什么都可以的。”
我心里知道,对于农村来说,这些家禽可都是家里的宝贝,一只鸡虽然算不了什么,但是也着实不易,平时只有逢年过节或者大灾大病的时候才肯这样铺张一回,我决计是消受不起的。
但是嫂子哪里容我推辞,直接奔厨房取来菜刀,让我帮着抓鸡。
我自幼在城市里长大,生性怯懦,怕小动物,哪里干过这样的活,但是当着嫂子的面又不敢说自己不敢,只好硬着头皮上。
那些母鸡各个吃的身体肥硕,根本跑不快,但是我每当追到跟前却又不敢下手去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从我眼前轻松溜走。
满院子抓了几个来回,却是两手空空,一无所获。
嫂子坐在门口的石台上看着我手忙脚乱的样子,笑的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见指望我抓鸡,可能我们都要饿死了,只得自己亲自上阵。
嫂子显然比我有经验多了。她选定目标后猫着腰,浑圆的高翘的臀部撅起,衬裤的轮廓清晰的印了出来,我在一边看的火辣辣的一晕,急忙移开眼神。
嫂子抓住鸡,抡过菜刀来一把就给鸡放了血,动作麻利的惊人。
没过多一会,院子里就飘出了炖鸡的诱人香味,我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闻到这味道馋的吓人。
等到一上桌,就迫不及待的猛吃了起来。嫂子制止了我,说,“在这里吃炖鸡要喝点酒。”说着回身从柜子里取出一瓶没有年份甚至没有标签的白酒。
我很吃惊,在我的印象里,喝酒是男人的事,没想到嫂子居然也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