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号,找到这里。
魏四站起,语气略带悲伤,“走,回吧。”悲伤不是因为昨夜计划的落空,是因为那位老人的离世。
没走多远,有个似乎相识的身影急匆匆擦肩而过,魏四不觉停下回头。是个年轻书生,那日广宁门魏四从宋二刚手中救出的那个书生。
“滚开!”过来六个青衣小帽之人,显是官宦富人府上的家丁,对挡在前的魏四喝道。
狗仗人势。魏四压住怒火让到街边。
那六个家丁象是追赶什么人,急切地向前。魏四略想下,对费千金三人道:“跟上。”
魏四果然没有猜错,家丁追赶的人正是那书生。书生已经觉察到身后有人,加快步伐转到一旁胡同内。家丁们马上分两拨围堵,在她未出胡同时两头堵住。
“你们干什么!”被家丁们扯拽的书生大喊。
“我家少爷请你去府上一趟。”家丁道。
书生大声叫喊:“我不去,让我走。”然而他的挣扎如同他娇柔的嗓音一样无力。
“住手!”魏四赶到,大喝道。
那书生一见魏四,认出是广宁门救出自己的恩人,惊喜喊道:“恩人,救我!”
“不要多管闲事。”领头那位家丁威胁道。
费千金三人赶到,魏四有了底气,大声呵责:“你们是哪家的,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文弱书生。广宁门那四个税监的结局不知道吗?”
“少吓唬人,我们又没欺负他,只是奉少爷之命请他去府上。”
“你们少爷是谁?”
“说出来吓死你,我大明内阁首府沈相国家的。”那领头的翘起大拇指,骄横无比。
旁边一家丁道:“跟一个乞丐啰嗦什么,说了他也不认识。”
沈一贯?果然有来头。魏四装作不以为然,“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沈相国。你们可知那四个税监是哪家的?”
家丁们不知他这句问话含义。
“他们可是当今皇上家的,结果怎样?还不是砍头的砍头,充军的充军。难道你们家老爷比皇上还大?”魏四冷冷地道。
家丁们不敢回答。
那书生趁机甩开他们的手,道:“就是,就是,再抓我小心你们的脑袋。”
“你不跟我们回去,小心你爹的脑袋。”一家丁威胁道。
此话一说,书生顿时愣住。
魏四见此情景,猜出必有问题,鼓励书生道:“不用怕,他家老爷再大也大不过皇上。”
书生愣了好一会,低头撅嘴道:“我跟你们回去便是。”走到魏四前道:“多谢恩人再次出手施救。但这次不同,我不能拖累我爹。”
家丁们带着书生离开,走过魏四身边,甩下一句:“你个臭乞丐,狗拿耗子。”
“魏四哥,怎么个情况啊。”本以为要大打一架,正蠢蠢欲动的费千金问。
魏四苦笑下,“算我多管闲事。走,回!”
第一次打劫失手,恩人老祖母去世,见义勇为又成了多管闲事,魏四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用,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多余。
多余,我本就是这个时代多余的那个。
回到庙里,刘应选仍无好转,痛苦地呻吟,魏四强打笑容安慰句:“忍着点,哥会想办法的。”
还有什么办法呢?坐在广宁门附近“喜来楼”门前的魏四发起愁来。猛然想起那书生曾赠送给自己一个金钗,忙向怀里掏去,欣喜不已,仍在。立刻拿着向那间当铺走去。
“二两。”当铺掌柜仔细将金钗观察后,摇着头表示成色不足,不屑地报了个数。
怎么可能。魏四早看出那金钗乃纯金打造,且做工精细,乃上乘之作。这老板心也太黑,他干脆报道:“一百。”
掌柜抬眼咪着鼠眼仔细打量魏四,见他衣衫褴偻,拿着根竹棍,腰间揣着个破碗,显然是乞丐,心中讥讽。“一百?你是穷疯了吧。”其实他心里已有价位:二十到三十。
“一百,不要的话还给我,我拿别处去。”魏四很坚持。他也不能确定这金钗的价钱,但掌柜说话时目光中一闪而过的狡黠被他抓住,他确信至少二十两以上。
掌柜摇摇头,“我看你也挺